萧叙被那六张照片勾的心痒难挨,多一分一秒也觉得熬不住了,烦躁地点了根烟在手上,抽了几口,顷身把烟头摁灭,淡淡说道:“你们这一个个的虽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但有一点说准了。”
满座的人都看向?这突然温和下来的阎王爷,一哥们出声:“哪点?”
“得把人弄到陵城来。”萧叙慢悠悠倒了杯酒,琥珀色的液体流入水晶杯中,泛出迷醉的光晕。
舒涵说的没错,江城的确是她的主场。从小长大的地方,朋友家人事业根基都在,不是这帮朋友带她玩,就是不停的局等?着她,还得分一半出来给工作,到了他这的时间就只剩一点了。
他就算是跟去了,她也有大把花招能耍开他,他总不能跌份到派人去监视她的行踪。
如论如何他得把人弄到陵城来。
“捆了来?”
“砸钱?”
“干脆把人迷晕了,用私人飞机运来?”
“唉!这点子好!”
大家纷纷点头,这主意好办,省事省心还保险。
越听越离谱,萧叙抄起手旁的雪茄木盒子就往那人身上砸去,“别他妈在这出馊主意!”
捆?砸钱?迷晕?还真是一群好兄弟呢。舒涵若是知道了,肯定这辈子和他老死不相往来。那妮子有多狠,他是见识过的,仗着他对她不忍心,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退步,把他攻的节节败退,他还没有还手的余地。
“那你怎么把人弄来?”贺时鸣挑眉问,话里带着奚落的意味。
这人不会真舍得拉下脸面来去哄一个一身反骨的小丫头片子吧?虽然萧叙不是那种脾气秉性嚣张跋扈之流,但哄女人这种事,看?上去就跟他不沾边。
还是哄一个把他扎成筛子的女人。
“顺着,哄着。”萧叙抿了一口酒,辛辣的液体流过喉管,依旧无法消弭被舒涵折磨的闷意。
贺时鸣:“.....”
阮向澄:“??”
众哥们:“!!!”
“你觉得你哄的回来?人家都说了不要你了!”贺时鸣幸灾乐祸,只觉得自己这兄弟是没救了。
舒涵这种浑身上下透着桀骜的女人,贺时鸣一向?是敬而远之,他可没萧叙那种变态的情趣。还是乔曦这种小仙女招人喜欢,他不由自主看?了一眼旁边安静的乔曦,下一秒就把人拦腰抱起,放在了腿上。
乔曦不知道这人又要做什么?,惊诧地看了他一眼,却没有推开他轻浮的举动。
“曦曦,你若是被舒涵带坏了,也跑了,该怎么办?”贺时鸣低沉慵倦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,毫无疑问的又掀起一番风浪。
乔曦很无语,伸手轻轻掐了一把他的手臂,笑着对上他的眸,“曦曦也想知道,我要是真跑了,七爷会怎么办?”
乔曦一直都随着众人唤他七爷,她是空灵脱俗的气质,清冷秀雅,媚而不妖,一双含情的桃花眼,瞥人时带着娇怯,让人酥了骨头。
她在贺时鸣面前一向?乖巧,很少用这种较真的语气和他说话,即使是那声七爷喊的柔媚婉转,勾的贺时鸣起了兴致,他依旧听出了蹊跷。
眸色幽深,瞧不出是否恼了,乔曦被那眸光看?得有些发怵,半晌他才说:“我不是阿叙,没那么好耐心去哄人。”顿了顿,他又换上平日里那副轻佻的模样,仿佛刚刚一瞬间的狠只是错觉,捻过一缕长发放在鼻下浅嗅,是晚香玉的馥郁,还裹着葡萄柚的甜。
“曦曦若是跑了,我就把你抓回来关在笼子里,让你永远别想跑第二次,好不好?”
那好不好三个字,似在亲昵的和她商量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戾气与偏执。乔曦只觉得冷,止不住的冷意,她不由地在他怀中颤栗。
感受到了怀中女人的颤意,他捏上乔曦的下巴,迫使她抬头,“你说你这么?小的胆子,当时怎么敢主动来招我?”
正当乔曦不知道怎么办时,萧叙走过来踢了踢贺时鸣。
贺时鸣正起了兴致,被人打扰,一脸不乐意。
“你家祖宗惹的你,你不敢惹人家,就来找我晦气?”
“跟舒涵打电话。现在。”萧叙懒得和他啰嗦,看?着贺时鸣美人在怀的得意模样,他就隔应。
“我打?你觉得舒涵不接你电话,就会接我电话?我这不是上赶着找骂?”
“让乔曦打。不论怎样,把人给哄过来再说。”
乔曦在心底连连叫苦,这是什么?天降的苦差.....这不是摆明了要让她出卖自己的小姐妹吗?
贺时鸣挑眉,“你让我家曦曦当马前卒?”
萧叙嗤了声,不屑的看?着他,“别以为你以后没这一天。到时候你若是想找舒涵帮忙,门都没有。”
“把你那台Regera拿来。我可以勉强借我家曦曦一用。”
萧叙冷淡地扫了他一眼,似是在鄙视他在这关头还不忘记敲他竹杠,看?来是还记上次被自己顺走的一樽北宋定窑黑釉瓶。
“只要把舒涵哄了来,你要什么?都随你。”萧叙懒得同他掰扯,不耐烦的挥手,让他赶紧别磨蹭。
若是舒涵睡了,他不又得多熬一晚?
乔曦就这样被逼无奈下拨通了舒涵的电话,电话嘟了好几声才接通,那头的背景声有些吵,一听就知道是在party。
电话开了免提。本来游艇上热闹的不行,可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电话吸引了。
“喂?是曦曦吗?”舒涵接到乔曦的电话有些惊喜,怕她听不见似的,声调不自觉扬高,尖尖细细的嗓音又脆又媚。
“....哈哈是我,今年跨年,想着怎么也得亲口跟你说句新年快乐呢。”乔曦在众人的视线下,尴尬的不成模样,天爷,这种昧良心的事,下次就算是逼她也不做了!
“曦曦也新年快乐!在干嘛呢?没和你家贺总花好月圆?”舒涵娇笑着,她正玩着仙女棒,握着一手的璀璨星光,心情也被点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