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...就跟前台预订的啊...”她回想着预订酒店时的那通电话,“哦,他们开始还说这间房不接受预订,但后来陆续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,不知怎么的?,最后又说可以预订。”
“因为这间我买下来了。这么多年,它一直在等待主人的?认领。”
男人的?瞳色如墨,深邃幽暗,里头是深不可测的?浓情。
也许他比她想象的?更爱她。
她所有的?浪漫和爱意,最后都会被他百倍千倍的?奉还。
“难怪他们说这个房间只预订给住过的?客人,还问我曾经住的时候这房间里放的是什么花。”
“这个房间所有的?陈设都和那晚的?一模一样,就连你喝过水的杯子,用过的?浴巾都原封不动的放在那。当然还有这抹红色。一切属于你的?,都在这。”
舒涵安静的?听他说着,忽然开玩笑的?嘲弄他:“你还真?是....变态!哈哈....”不过说完又低下头,细若蚊蚋,“其实...那晚从这房间顺走的那双拖鞋我也留着....真?是鬼使神差,不仅没扔,还带回了国。”
“所以,我们注定?是恋人。”萧叙笑着吻住她的唇,温热游移,直到耳畔,呼吸缠上她的耳,清冽如山泉的?声音在耳边低旋。
“你知道吗,我当时看到这抹红色后整个人都乱了。我就想,怎么会有这样的姑娘,不都说女生是最珍视自己的?初次吗?怎么这个姑娘就这样稀里糊涂的?给了我。”
舒涵被他哄笑了,“怎么?你还不乐意?”
“舒涵,我很后悔,如果我知道是这样,那晚我绝对不会碰你一根手指。”
“为什么?”
这话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。
“如果可以,我想时间重新来过,让你和所有女孩一样,也能对这种事有个难忘而美好的?回?忆。而不是喝醉了,不明不白的就过了。”
那次他有多过分,他再清楚不过了。
遇上她,食髓知味之下是很难克制的,更别说在她面前,他的?克制力可谓是零。
他根本没想过放过二字,以至于对哭和求饶都是充耳未闻。
那晚的?他也喝了不少酒,整个人是微醺的。他根本没察觉到事情的?不对劲。
“你怎么就认定?了我不觉得那是难忘而美好的?呢?”
萧叙怔了半秒。
如何能谈得上美好二字?
“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,不论怎样我都觉得是美好的。是我们的故事里浓墨重彩的一页。我选了你,我不后悔。”她顿了顿,继续说,“不瞒你说,其实我看?你的?第一眼,就心动了....还有我想告诉你的?是,其实那晚....我没醉。”
她随后又小声嘟囔了一句,说他那天确实挺过分的?。过了很久,她都有阴影。
之后的四年里,做了无数的噩梦。
噩梦里都是他。
“舒涵....对不起……”
萧叙真诚的?跟她道歉。他的?女孩值得世界上最好最美的一切,如果可以,他不会伤害她分毫。
“那你呢,你为什么会和我啊?.......我不觉得你是会和一个陌生女人玩那一套的?男人。”舒涵玩着他衬衫的?领子,“还是你这人禁不住考验?女人在你跟前胆子大一点你,你就把持不住啊!”
萧叙掐了一下她的下唇瓣,“你这嘴,什么时候能对我说点好听的话?”
舒涵冷哼。鬼知道他那次是被什么迷了心窍。
勾-引过他的?女人太多了,比她大胆的?数不胜数,曾经有女人不知托了什么关系弄到了他房间号,穿着浴袍在门口堵人,看?到他后胆大的直接散了浴袍。
即使是那样的情形,他也不过是叫助理把人架了出去,从始至终,连眉头都不曾微动。
是什么让他动了心?他知道绝不是她踮起脚吻上他时,在那之前,在她倚在一旁,笨拙的?点烟时,他的?眼神就不自觉的?朝她而去。
不受控制的,想要看?她。
只想看她而已。
“说啊,我想知道,你那晚为什么会上我的?勾。”
“我相信爱一定?起始于不受理智克制的那部分,我承认我说不出为什么,但从你朝我走来的时候,我就已经没有理智了。这算不算命中注定?”
命中注定是很玄妙的?骗局,但对他而言,她就是命中注定。
除此之外,他想不到更合乎情理的?解释。
舒涵吻上他的?鼻尖,“那好吧,我算你过关。”
花瓶里那束铃兰花开的?正好,真?挚而纯洁。
那天中午,他去参加朋友的?婚礼,回?来时遇到街角的?一个花店,不知怎的,从来不被这些东西所吸引的?他鬼使神差的让司机停了下来,去花店选了一束铃兰。
那天酒店里的?花是他亲手带回来的。
铃兰的花语是即将到来的爱情和幸福。
他不知道这是否是命中注定,但他相信那束花就是为她而买的。他知道她会来,所以提早买好了这束铃兰。
等待她。
那天的?一切,铃兰花,薄荷糖果,包括他,都只是为了等待她的出现。
舒涵闭着眼,醉在清冽的气息里。
那天她到底喝醉了没有?不过是几杯龙舌兰而已,她的酒量不至于犯下如此的错。
所以,她是没有醉的?。但当她看到他第一眼时,她就开始醉了。
让她醉的?从来都不是那几杯酒,是他,一直都是他。
从看他的?第一眼开始,她就动心了,她承认一切始于最俗套的?一见钟情,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认罢了。
之后的再次相遇,她只觉得如在梦里。他是她此生必须成全的一段缘分。
他清冽的气息压在耳边,恍惚中她听到他说:“舒涵....”
舒涵,你知道吗,其实那晚我也和你一样......
我们都是涉世未深的?学生。
在一片黑暗中,她骤然睁眼。看?着一点点光线从窗帘缝线中挣扎地挤进来。
穷一生,作侍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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