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九说得哪里不对?竟惹了秦大人不高兴。”
苏辰面带微笑走出来,只是笑意不达眼里。
他站在姜酒身边,像是要为她撑腰一样。
苏辰会为她说话,姜酒并不意外,只是没想到,姜汐这个蠢丫头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,竟然也跟着怼秦砚。
“阿九不过是说秦大人长得不顺她的眼,何错之有?难不成秦大人觉得自己是金子银子,人人都爱不成?”
姜汐一出声,其他人都不敢掺和了,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就连云致,也不敢跟这位刁蛮任性的乐平公主作对,缩在沈玉卿身后不敢说话。
秦砚面无表情地瞥了姜汐一眼,没有错过她眼里的仇恨与憎恶。
场面一度僵凝,便听秦砚缓声道:“乐平公主说得对,苏小姐确实没有说错。”
秦砚这话便算是服软了,能让连张知遥都怼的秦大人服软,姜汐可不认为是自己的魅力或者地位令他折服。
他越是这样云淡风轻,姜汐便越发恼怒。
她上前两步,颇有咄咄逼人之势。
“秦大人知道就好!可不是谁都像我皇姐一样瞎了眼,看错了人,一颗真心都喂了狗!”
“想来秦大人如今位高权重,也不记得从前是如何在我皇姐面前摇尾乞怜,现在也不过是踩着我皇姐的尸体上位,装腔作势罢了。”
周围一片寂静。
哪怕心思深沉如秦砚,此时也忍不住沉了脸色。
苏辰沈玉卿贺锦朝等人皆是变了脸色,没想到姜汐竟然敢当众拿凤帝来羞辱秦砚。
容肆神色清淡,细看之下,眼里竟也藏着几分笑意。
至于突然被提起的姜酒,无辜地眨了眨眼,有些搞不清楚,姜汐说这些话,是在为她鸣不平,还是爱而不得,对秦砚由爱生恨,借她的名头羞辱他。
以姜汐这没心没肺的性子,姜酒还是比较偏向后者。
沈玉卿跟秦砚是多年挚友,或许同样是受过姜酒欺压,他们二人反倒惺惺相惜。
他最了解秦砚的性子,这两年来别看他表面风光,但是那些过往的旧事,一直折磨着他。如今姜汐当众提起,难免戳人伤疤。
“乐平公主。”在秦砚发火,导致事态不可收拾之前,沈玉卿连忙道:“阿砚并没有责怪苏小姐的意思,乐平公主这话,委实过分了一些。”
说罢,他又拽住了秦砚的手腕,看着他那阴沉如墨的脸,小声道:“阿砚,乐平公主到底是皇上唯一的亲人了,这事就算了吧。”
沈玉卿声音不大,但也足够让姜酒他们听清楚了。
他们想算了,姜酒还不乐意了,似笑非笑,意有所指道:“沈太师,有些事,可不是过去了,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。”
她存心要把这水搅得越浑才好。
沈玉卿眉头紧蹙,忽然就有些看不懂姜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