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苏胭正是众星拱月,再过不久她便要与魏子安成亲了,将来魏家的主母,她们可不得好好巴结?
只是这话题说着说着,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姜酒头上。
“姐姐去世得早,我虽然是继母,但心里也是一直把阿九当成我的亲生女儿的。如今胭儿都快成亲了,阿九的婚事还没定下,我这心里也急着呢。”
一名夫人抿了口茶,语气轻蔑道:“这被退过亲的女子啊,就跟被休的妇人一样,都不值钱了,你们家四小姐也老大不小了,虽说有几分姿色,可这脸能当饭吃啊?我看啊,还是在这朝野中找位大人,给人家当继室算了。”
旁人一阵讥笑,看着姜酒的目光都充满了嘲弄。
姜酒充耳不闻,就当听见狗叫了。
反倒是一旁的贺蓁然,也不知哪来的火气,张口便道:“周夫人,你家大女儿也老大不小了,怎么也不见你把她送去给别人当填房啊?”
那周夫人脸色一变,怒瞪着贺蓁然。
贺夫人顿时有些尴尬,拍了贺蓁然的袖子一下,佯怒道:“蓁然,怎么说话的?”
贺夫人自然也不是那种不辨是非之人,更何况姜酒还救过她一双儿女,听贺锦朝说,她跟容肆还有那么一丁点苗头,贺夫人心里也是喜欢的,故而也没有对贺蓁然严加呵斥。
贺蓁然自小挨骂惯了,自然听得出贺夫人的意思,无非就是让她别闹事罢了。
但是贺蓁然就是有些看不惯,这些人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优越感,凭什么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的?
还有姜酒,之前怼她的时候不是凶悍得很吗?怎么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个!
姜酒是真没想到贺蓁然会为自己说话,愣了一下之后,笑道:“贺夫人,你也别怪贺小姐,我倒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的。周夫人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,只能给别人当填房,是以看别人的女儿,也是各个长得像填房。”
“苏九!”那位周夫人气得鼻子都歪了,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?这就是苏家的教养吗?”
柳氏连忙道:“周夫人别生气,要怪只怪姐姐走得早,阿九没有教好,回去之后,我定然会让老爷好好教育她的。”
实际上,柳氏看巴不得姜酒闹得越凶越好呢。
反正外人都知道,她柳氏是个继室,向来继室跟嫡出是水火不容的,就算姜酒闹得再难看,也跟她没多大关系。
周夫人恶声恶气道:“是该好好教教了,堂堂苏家嫡女,口出恶言,举止放浪,这样的女子,哪家的公子敢娶?”
“反正又不嫁你们周家,你瞎操心什么?”
周夫人是真没见过像姜酒这么虎的世家小姐。
寻常的千金,一个个都是教导有方,就算有个别脾气冲的,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事,更别说对长辈不敬了。
偏偏姜酒就是个刺头,她才不管你是谁,连皇帝都照样怼。
更让周夫人愤怒的是,她竟然还不能拿她怎么样!
旁边一名美妇人抿唇笑了笑,缓和了一下气氛。
“好了周姐姐,不过都是些小孩子,不懂周姐姐的好意便算了,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。”
周氏冷哼一声,“本夫人才懒得跟她计较!”
姜酒抬眼看了那妇人一眼,妇人看着并不老,与脸色阴沉的周氏坐在一起,愈显年轻。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,对谁都是游刃有余。她的容貌很出色,年轻时定然也是名动一方的美人儿。细看之下,眉眼之间与容淮还有几分相似。
直到听到旁边的人唤她,姜酒才知道,原来这就是容肆的继母林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