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惭愧,她想弄死邵世明,结果被人抢先了,想搞苏月,也被人抢先了。
女皇陛下难得有一种挫败感。
苏辰却道:“这事你不插手是对的。”
如今连张知遥都来掺和一脚,苏辰可不认为,秦砚会隔岸观火。
盛夏的夜晚没有一丝风,池塘蛙鸣阵阵,一轮圆月高挂枝头,须臾又隐匿在乌云之后。
姜酒泡在寒池内,一身雪白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粉色,寒气升腾,将她团团裹住,却仍是控制不住体内的媚蛊。
除非行房事,否则媚蛊只会变本加厉,尤其还会随着年龄的增长,逐渐成长,每次发作更是让人痛不欲生,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身躯。
当年那个该死的老女人给她下这种蛊毒,就是想把她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。姜酒想,她把她活埋在陵墓之下,报复还是太轻了。
贝齿紧紧咬着下唇,一滴殷红的血滴落在水面,容肆捏住了她的下巴,皱紧了眉头。
“苏九,松口。”
姜酒松开了,浑身却在打颤。
容肆见她这副模样,担忧道:“我能帮你什么?”
至少,缓解一下她的痛苦。
她半睁着眼看着他,眼神迷离而猩红,气若游丝道:“你离我远点,就是最大的帮助了。”
容肆于她而言,就是行走的解药。
容肆目光深深地看着她,再一次道:“苏九,我可以帮你。”
姜酒无力地将他推开,闷声道:“你别来招我。”
容肆知道,她这是还在气当初他推开她的事。
低笑一声,他忽然俯身,吻住了她的薄唇,用她教他的方式,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肆意掠夺。
姜酒稍稍一拽,容肆便跌入了池中,冰凉的池水湿了二人的衣襟,溅起的水花,不知迷了谁的眼,让人甘愿沉溺在这场情事之中。
姜酒看着容肆近在咫尺的脸,心神激荡,就在她以为自己终于能吃到肉了,后颈传来了一阵剧烈而短促的疼痛。
昏过去之前,姜酒脑海中只有一句话。
容肆你大爷的!
第二日,姜酒坐在床上,揉着自己的后颈,凶恶地磨着牙。
“容肆,你给我等着!”
她还以为他终于准备要献身了,谁知道竟然给她来了这么一手。
果然是美色误人!
虽然这法子有效,但是架不住疼啊!
要是多来几次,她不得被敲成傻子?
紫苏进来为姜酒梳妆的时候,见她脸色有些阴郁,以为她还因为昨晚的事不高兴,便道:“小姐别理会三小姐,就算她现在留在苏府,出了这样的事,老爷也会很快把她嫁出去的。”
姜酒百无聊赖地翻着首饰盒,“苏月嫁不出去才好呢,我操心她做什么?”
最好是嫁不出去,留在家当老姑娘,就她那狗脾气,肯定能把苏易活活气死,那她才是真的喜闻乐见。
紫苏抽了一支玉簪别在她发间,见有些素淡,又换了一朵簪花,道:“之前还不好说,现在三小姐当真有可能嫁不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