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孤的姐姐,孤自然信你。”
姜酒笑了笑,压低了声音,“那如果真的是我推的呢?”
姜钰怔了一下,表情讷讷的,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。
秦砚冷声道:“来人,把苏九抓起来!”
皇宫宴会上,敢做出如此凶残的事,秦砚没有道理不把她抓起来。
姜钰往姜酒面前一站,一脸凶恶道:“孤看谁敢!”
秦砚不徐不缓道:“皇上,苏九当众残害永乐候嫡女是事实,皇上要包庇她不成?”
“事情还没查清楚呢,秦大哥,你怎么就能笃定是阿九姐姐推了阮小姐?”
秦砚瞥了一眼下面,道:“那就等阮小姐上来说个清楚吧。”
两层的阁楼,并不是很高,下面还是荷花池,除非撞死了或者淹死了,否则是绝对不会摔死的。
阮漪没啥事,就是浑身湿透,一身华丽的衣裙沾满了淤泥,头顶还顶着一片残荷,看着甚是滑稽。
贺蓁然拿过宫人递过来的披风,赶紧把阮漪裹上,一脸急色。
“漪漪,你怎么样了?太医呢?还不快去请太医!”
阮漪重重咳嗽,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,看着可怜极了。
容肆与燃止匆匆赶来,阮漪一看见他,立马就激动起来。
“容世子……”
那如同猫叫的声音直接被容肆忽略了,他上了阁楼,看见姜酒安然无恙,才松了口气。
燃止瞥了阮漪一眼,笑得意味深长。
“没事吧?”
见气氛有些古怪,容肆走了过来,十分自然地站在姜酒身旁。
姜酒委屈道:“有事,秦大人说我是推阮漪下水的凶手,要把我抓起来呢。”
姜酒是真觉得委屈。
当女帝之后,她便没有顾忌自己的脾气,想揍谁就揍谁,想杀谁就杀谁。可偏偏容肆不让她打架斗殴,她这次忍了,没想到阮漪这小白莲还反过头来诬陷她。
容肆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,他相信姜酒,她看人不爽,顶多揍一顿就算了,要么就是像上次初见那样,以牙还牙,把苏胭也推下水。
“秦大人尚未查清楚,便打算下定论吗?”
秦砚冷眼看着他,“容世子也打算为苏九开脱吗?”
他就想不明白了,容肆这么清冷高傲的人,怎么就看上姜酒了。
在秦砚眼里,姜酒脾气古怪,心机深沉,心肠歹毒,这种女人,跟凤帝简直就是一模一样。
“开脱谈不上,只是眼见未必是真相,秦大人总不能不辨是非吧?”
论口才,秦砚不是容肆的对手,只是冷哼一声,道:“把阮小姐请上来!”
阮漪已经简单打理了一下,只是来不及换衣裳,里面还穿着湿衣服,整个人看着又虚弱又可怜。
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,她落了水,一身狼狈,而姜酒却完好无损,不知真相之前,他们自然会偏向于阮漪那边。
阮漪一上来,眼泪就控制不住了,滚滚落了下来,看着更是我见犹怜。
只听她控诉道:“苏四小姐,我不过是奉劝你跟容世子保持距离,以免影响清誉,为何你要恼羞成怒,推我下水?”
众人哗然,人家受害者都当众指认呢,这事还有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