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不滚,我杀了你!”
子桑没有多说废话,既然如此,打一场便是。
容肆没有叫人,甚至喝住了那些听到动静想闯进来的人,把姜酒裹得跟蚕蛹一样丢进水里,便毫不犹豫地起身应战。
子桑压根就没把容肆放在眼里,不过是一个病弱世子,能在他手下过三招便已经不错了。
只是,他还是低估他了。
容肆鲜少动手,因为身体的缘故,很容易伤到元气。但对方抢女人都抢到他家里来了,这还能忍,那他还是男人吗?
对姜酒,他可以忍,可以等。可是对情敌,他忍不了,也等不了!
二人就这样在栖寒阁内打了起来,刀光剑影,身形变幻莫测,一招一式干脆利落,速度快得让人捕捉不到。
十几名暗卫守在栖寒阁外,没有容肆的命令,他们根本不敢闯进去。
“老大,现在该怎么办?”
“世子不能动用内力,要是伤了怎么办?”
“老大,不如属下冲进去吧!”
顾宁站在前面,面色冷凝。
“世子有命,不许我等进去!”他瞥了身后的人一眼,“再说了,连人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,你们觉得你们是他的对手吗?”
那些人齐齐低头,面有愧色。
他们确实不知道子桑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,又是怎么混进来的。
如此失职,着实该死!
顾宁心里同样担心,但他并不是担心容肆。
这两年来容肆的身体也渐渐康复,子桑虽然身手过人,但也未必是容肆的对手。
顾宁担心的,是姜酒。
姜酒晚上的情况很不对劲,而子桑不顾泄露行踪,也要带她离开,想必也是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。
好不容易容肆有个喜欢的人,顾宁实在不想看见他跟姜酒再出什么意外。
外面的人心急如焚,里面的人也是恨不得速战速决。
容肆比子桑想象得还要强,而子桑也比容肆想象得还要难缠。
二人一时决不出高下,倒是寒池内的姜酒,已经挣脱了束缚,浑身犹如火烧一般,白皙的肌肤渐渐泛红。
开始只是无意识的呢喃,后来渐渐变成了痛苦的呻吟,那媚蛊在她体内叫嚣着,四肢百骸疼得发颤。
还是子桑最先注意到她的情况,面色一变,当即也顾不上容肆,掠身便欲朝她过去。
容肆哪能让他如愿?在子桑碰到姜酒之前,直接将人捞了起来,拽过一旁的外衣裹在她身上,紧紧地护在怀中。
一触碰到容肆,姜酒便如同着了魔一般,疯狂地汲取他身上的凉意。容肆眉头狠狠一皱,根本无计可施。
子桑握紧了拳头,忽然觉得自己今夜前来有点可笑。
不管是曾经的凤帝,还是如今的苏九,都不是他可以沾染的。
不管是几年前,还是现在,他永远是那个,看着她投入另一个男人怀抱的人。
“用内力……可以暂时压制媚蛊。”
久久,才听他沙哑着声音道。
容肆惊诧地抬头看他,那深邃的眼眸中像是失去了所有光亮,漆黑得剩下一片荒芜。
别说姜酒现在不清醒,便是她清醒了,容肆也不会碰她。如果连寒池也不能缓解媚蛊,便只剩下一条路可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