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我听说,张大人还带着那位很厉害的道长去瞧过了,那魏二公子并非死于中毒,我想,应该只是意外暴毙吧。”
姜酒动作一顿,又是那个叫寂元的方士?张知遥不是说,他早就离开了吗?
以她对他的了解,张知遥绝对不可能放着无用之人在自己身边,上次去魏府,她本来也是想打听一二,可是后来听说那个寂元道长离开了,她便也歇了心思。
现在看来,张知遥是故意瞒着他的下落啊。
姜酒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了。
杨家一夜倒台,魏家也未能幸免,谁都说秦砚是谋划已久,就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,给张知遥重重一击。
只有秦砚,盯着桌子上的信函,久久没有说话。
容淮在管家的引领下走了进来,在靠近书桌前两三米的地方停下脚步。
“大人。”
他冲着秦砚拱手,后者摆了摆手,“过来。”
容淮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,看着秦砚把那封信推到自己面前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自己打开看看。”
容淮将信打开,看见里面的内容时,面露震惊。
“这是……”
上面细数的,全都是杨尚书跟魏侍郎这些年来所犯之罪,一条条一项项,全都是有凭有据。
“大人这是从何处拿到的?”
容淮发现,这里面还有不少他未曾发现的。
秦砚撑着下颌,姿态慵懒。
“昨天早上自己出现在我的桌子上的。”
原本他是打算在婚礼上送给魏家跟杨家这份“大礼”的,虽然他手上的罪证不是很足,但是也足以让他们吃吃苦头。可谁知道,就是这么巧,这封信就出现了。
他花了一天的时间,派人暗中搜查,结果还真是让他意想不到。
容淮大惊失色,“秦府固若金汤,究竟是谁有本事竟然能不知不觉地潜进来?”
秦砚似是弯了弯唇,只是眸中泛着冷意。
“是啊,我也想知道。”
到底是谁,敢冒着如此之大的风险,也要借他的手,对付魏家跟杨家,甚至是,张知遥。
容淮忍不住道:“大人就不怕,这是陷阱吗?”
毕竟这事太巧合了,秦砚正在谋划着要搞死他们,结果这封信就突然出现了。
“能搞垮张知遥,就算这是个陷阱,我也会钻进去。”
只是就这么被人利用了,着实让人心里不爽。
秦砚抬眼看着他,烛光跳动,那张俊脸忽明忽暗。
“杨家的事办得不错,对旧主,你倒是丝毫都不心软。”
容淮恭顺道:“既是旧主,便再无心软的道理。况且,是杨家不仁在前,并非容淮有意背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