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乘风也看得出来,宁牧云动摇了。
他暗暗冷笑,宁牧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其中利弊,跟那不值钱的名声相比,他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。
走出宁牧云的书房,司马微澜正在院子内等他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司马乘风收拾了一下神情,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,态度十分冷漠。
司马微澜坐在轮椅上,微微低着头,道:“大哥,大幽国来信了。”
他将手中的信件递上去,司马乘风接过,确定那封章没有被拆开,才摆摆手让他离开。
玉瑟推着司马微澜出了院子,外面天色暗沉,宵水宗内灯火如昼,处处都燃着灯火。
他停住,忽然问道:“四九门门主住在何处?”
姜酒刚洗漱完,便听月蓉说司马微澜来了。
“稀客啊。”姜酒看着对面的少年,倒了杯茶,递过去,“这么晚了,阁下找我有事?”
司马微澜没有接,虽是坐在轮椅上,却没有半点屈居人下的自卑。
“姜门主是个聪明人,我便不与你兜圈子了,此行前来,是有事想跟姜门主合作。”
姜酒挑了挑眉,不动声色道:“合作?只怕清虚门看不上我这小小的四九门吧。”
司马微澜轻轻摇了摇头,“不是清虚门,是我。”
姜酒抿了口茶,果然如此。
“方才我从宁宗主那边回来,无意间听到了一件事,也许对姜门主有帮助。”
他毫无保留地将宁牧云跟司马乘风的对话透漏给姜酒,看着她平静的反应,司马微澜道:“看来姜门主并不意外。”
姜酒笑了一声,“非也。”
她确实不意外司马乘风会找上宁牧云来对付她,但是她意外司马微澜会把这些告诉她。
“三公子不会想拿这个消息当筹码,来跟我合作吧?”
司马微澜平静地回了一句,“非也。”
“这事只是个提醒,也是我的诚意,我相信就算我没说,姜门主也会有所察觉。”
他唤了一声玉瑟,从她手里接过一块玉牌,递给姜酒。
姜酒狐疑地看着这玉牌,上面写着一个“谢”字。
“这是何物?”
“姜门主可听说过神医谢祝?”
姜酒眸光微闪,大名鼎鼎的神医谢祝,她怎么可能没听说过?
“我父亲司马阳是谢祝的大弟子,而姜门主身边的沈遇白,则是谢祝的二弟子。世人只知沈遇白因拿活人炼药被逐出师门,却不知道,沈遇白是自己叛逃的!”
姜酒双眸微眯,事关沈遇白,她也来了几分兴致。
司马微澜仔细观察她的反应,才继续道:“那是十年前的事了,且发生在大幽国,具体如何,我并不是很清楚,只是后来偶然一次机会,听到了父亲与大哥的对话才知道。”
司马微澜口中的关于沈遇白的过去,姜酒还是第一次听说。
而司马微澜所说的版本,比姜酒以往听说的任何一个,都要骇人听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