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遇白灌了一口温热的豆浆,舒服得眯了起眸,瞧见阿宁那副眼巴巴的模样,哼了一声。
“咋地?子桑没回来,我们就吃不得你的饭菜了?”
阿宁知晓沈遇白嘴巴毒,但是当着姜酒的面被他这么调侃,阿宁还是忍不住红了脸。
但也借由这个话头,阿宁忐忑地问起了子桑的去向。
沈遇白瞥了一眼漠不关心的姜酒,道:“子桑啊,他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。”
阿宁明显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,十分识相地没有追问,只是退出去时,脸色毫不掩饰的失落与黯然。
“你说你是何必?”沈遇白道:“赶跑了子桑,你上哪儿再找一个这么忠心又厉害的侍卫?”
一旁被汤包烫得不停吐舌头的林绾绾立马举起了手,“我我我!我很忠心,也很厉害!”
说着,她还觉得有些不够,把谢朝的手也举了起来。
“还有阿朝!”
谢朝没有说话,但是看着姜酒的目光也充满了坚定。
姜酒笑着点了点头。
看着没什么异样,但是沈遇白却从她的眼里看见了些许寂寥。
他也忍不住笑了。
心想这子桑也是好本事,都这样了,竟然还能让姜酒记挂在心上。
沈遇白扒拉了一些餐点,道:“行了,不打扰你们了,我回去研究我的药罐子了!”
沈遇白说的“药罐子”,正是十七。
十七的记忆没有恢复的迹象,但是他体内的毒正在一点点地清理出去,这个时候更不能懈怠,以免被反噬。
时辰尚早,姜酒也不急着回去,让人去给兰若寺的紫苏传了话,自己则慢悠悠地在四九楼用了早点。
她不在京城的这段时日,紫苏代替她在兰若寺祈福,那里还有人盯着,这段时日都没有收到消息,应该没发生什么事。
不多时,紫苏便回来了,多日不见姜酒,她亦是十分担心。
姜酒向她介绍了林绾绾,表示她日后也会跟在她身边,紫苏也十分热情地跟林绾绾认识了。
一行人正准备打道回府,下楼梯时,姜酒却听见了楼下大堂的谈话。
“这苏家可真是好福气啊!曾经出了一位皇后,如今只怕又要出一位了!”
“你开什么玩笑?那柳茹茵是谁?能跟当年的皇后娘娘相比?再说了,你们可别忘了,魏家那边还虎视眈眈呢。”
姜酒疑惑地偏头看紫苏,紫苏道:“小姐离京多日,还不知晓,前两日选秀开始了,有老爷夫人打点,柳家小姐同样入选了。”
姜酒笑道:“只是入选,怎么搞得好像就要当皇后了?”
紫苏压低了声音道:“当今皇上曾是老爷的养子,便是有这份恩情在,若是老爷开口,只怕皇上也不会不应承。”
姜酒了然,原来这是打算拿着过去的旧恩来给柳茹茵铺路啊。
“这几日还发生了何事,你与我说道说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