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遇白看着旁边的十七,恶声恶气道:“还有你,既然没死,怎么现在才来救我?”
十七低着头,一副恨不得以死谢罪的模样。
“差不多得了!你知道这几天我们为了找你费了多少功夫吗?”
四九门远在芙蓉城,若要调派人手肯定来不及,幸好有容肆他们帮忙,这几日也是差点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。
“我问你,张知遥什么情况?”
姜酒猜过很多人,但是独独没有想到张知遥。
说到这个,沈遇白冷笑一声,“那个老东西不知从哪里中了月华蛊,死期也不远了。”
“月华?”
“苗疆一种秘蛊,它可不像魂牵,别看它名字好听,这蛊毒得很。一旦中蛊,月华便会与中蛊人血脉相连,一点点蚕食中蛊人的精气,中蛊人身上会呈现条条血丝线,而且每到月圆之夜,月华正是躁动之时,疼痛绝非常人能忍。”
姜酒眯了眯眸,她仔细回想过去她在位时,张知遥虽然说不上行事高调,但是也如正常人一样,处处被她打压,却顽强不屈地跟她对着干。反倒是她死后,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政权,称病不出,把九华朝堂大半的权利让给秦砚。
也就是说,张知遥是在那时候,才中了月华。
沈遇白道:“先别管他了,你赶紧带我回去,在这里就跟当犯人似的,憋屈死了!”
姜酒却不急了。
她感觉她扳倒张知遥的机会来了。
沈遇白顶着姜酒的目光,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“苏九,你不会丧心病狂地想把我留下吧!”
姜酒微微一笑,拍拍他的肩膀,语气温柔。
“着什么急?你不是说,月华是苗疆秘蛊吗?难道你就不想研究一下吗?”
沈遇白疯狂摇头。
他是对毒蛊如痴如狂,但是这是在没威胁到他性命的前提下。
别看张知遥那老家伙笑眯眯的,手段狠着呢!
姜酒压低了声音,“帮我找出张知遥的秘密,那个蛊皿还给你,并且以后在不危及性命的情况下,给你无限供血。”
沈遇白那即将骂粗口的脏话就这么咽了回去。
“此话当真?”
两人对视了一眼,达成了共识,沈遇白又懒懒地躺了回去。
“我是看在蛊皿的份上,才勉强答应你的。”
十七不解,“不回去了?”
“不回去了。”他摆摆手,略为嫌弃道:“赶紧滚吧!等下被张知遥发现就糟了。”
姜酒拉着十七便想走,十七却拽住了她。
“有人来了,而且还不少。”
沈遇白一激灵,“估计是张知遥回来了!”
姜酒看了看这四周围,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。
十七已经拔出了剑,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,杀气腾腾。
姜酒皱紧了眉头,若非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,她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跟张知遥对上。
但是不知何故,那即将逼近的脚步声突然走远了,听着外面的动静,似乎是有什么急事。
“怎么了?”
沈遇白也有些紧张,毕竟这可是事关他的小命啊!
姜酒摇头,“应该是走了。”
两人等了一小会儿,确定外面没人了,才推开门溜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