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会恢复记忆的。”姜酒道。
苏辰低眉看她,“那你就打算跟他形同陌路吗?”
“我现在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,又何必拖累他?”
苏辰沉默下来,“既知这条路不好走,你又何必重蹈覆辙?”
“这不是重蹈覆辙。”姜酒道:“从一开始,就注定今天一切的发生,只不过提前了一些。”
苏辰也明白了,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,始终改变不了她的决心,哪怕是容肆。
只是这对容肆来说,何其残忍!
苏辰换了个轻松的话题,道:“今日皇上在殿上提起封典礼,已经将这件事交给我负责,你放心,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的。”
姜酒淡淡笑了笑,“交给你,我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
兄妹二人并没有因为姜酒身份的转变而跟从前有何不同,姜酒也能感觉到,苏辰在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他们过去的关系,姜酒也没有点破,反而颇为暖心。
至少在知道了她是人人喊打的凤帝后,苏辰没有疏远她,没有与她撇清关系,这对她来说,已经够了。
姜酒的封典礼在京城内也掀起了一股热潮,众人议论纷纷,无不是在谈论此事,只是或许是没有秦砚从中作梗,竟然也还算太平。
容肆今日和容厉去国子监看望徐清风,中途容厉去取了几个月前便预订好要送给徐清风的字画,便让容肆在马车上等着。
旁边便是一个茶亭,容肆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吵闹声,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。
“这场封典礼一办,无疑是把曦华大长公主的身份敲定了,肯定就跟皇位无缘了!”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她若是想篡位,一个大长公主的身份如何满足得了她?我看她现在不过是养精蓄锐,等着一雪前耻呢!”
“我看也是!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你们别忘了她以前什么样!她都高调地把镇国公世子给休了,指不定还像几年前那样荒唐!”
“这镇国公世子也是可怜,好好的谦谦君子,被这么个女魔头缠上,我听说他大病了一场,过去的事都忘了。”
容厉回来的时候,明显察觉到容肆的情绪不太对。
“肆儿,你怎么了?身体不舒服吗?”
容肆转过头,目光迷茫地看着他。
“祖父,曦华是谁?”
容厉一怔,脸色可见的阴沉了下来,语气如常道:“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,肆儿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“她曾是我的妻子?”
容厉眉心一跳,容肆逼问道:“我跟她成亲了又和离了?为什么你都没跟我说起过?为什么我也从没有听顾宁他们说起过?”
他显得有些焦灼,似乎十分在意这份被人刻意隐瞒的记忆。
容厉眸光微闪,安抚道:“肆儿,我不跟你说,只是不想你记起那个女人。曾经她对你穷追不舍,成亲当日,却又弃你而去,她眼里只有权利,这样的女人,记得又有什么用?”
容肆神色恍惚,“是这样吗?”
“祖父几时骗过你?”
容肆也不是怀疑容厉,只是有些接受不了,他成过亲,又和离了,到现在,他也只能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件事,这件被容厉刻意隐瞒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