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，她还在啊？”玉雯惊讶的往下方瞄了一眼，面露厌恶之色，摸摸肚皮站起来，“我去赶走她。”
欧城盯着楼下，看到玉雯走出餐厅后，拿起手机，打开一个软件，放在耳边，就像在打电话。
其实他在听电话。
玉雯没有带手机下去，但背着名牌包包下去，她很喜欢这只包包，吃饭都不会拿下来，好像怕拿下来了就会飞掉似的，而那只包包里也安装有窃听器，他能听得到她跟别人的对话。
玉雯一出现，玉粹就跑到她的面前，两人站在餐厅的屋檐下说话，气氛很不好，但是，玉粹显然没有大吵大闹，相当克制和冷静。
从欧城的角度看，只看得到她们的侧面，完全看不到她们的表情。
手机里传来两人的对话。
玉雯先开口，声音很不耐烦：“我给你五分钟时间，你有话快说，如果想闹事，我会更加恨你。”
玉粹的声音是隐忍的冷静，带着轻轻的温柔：“小雯，我知道你其实并没有爱上欧城，也不是真的那么想嫁进豪门，你只是怨恨我没能兑现我的承诺，才决定自己去做这件事，可是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你和我都不会开心，你还会因此得罪欧家，后患无穷，所以，你放弃好吗？”
“不好。”玉雯说得很坚决，“我说过，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，我在外面打工的五年很辛苦，我受够了，我一定要过上好日子。”
“小雯，现在也有富二代追求我，我可以嫁给他们，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……”
“呸，我才不信你，什么安东、李绅一个都靠不住，至少我和欧城是签了协议的，分手了也有保障。”
“小雯，你这么做真的不值……”
“麻痹，我明天要结婚了，你还要跟我说这些，真是太差劲了……”
玉粹沉默了片刻后，声音才再度传出来，幽幽的：“你说得对，我这几天想了很多，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，你对你的人生和未来有自己的考量，只要你是认真的且想清楚了，我就不能把我的意志强加在你头上。”
“所以，我不会再劝你了。”她的声音低低的，“我祝你婚姻幸福，得偿所愿。”
玉雯没有说话。
“小雯，我可以抱抱你吗？明天你就要结婚了，我却不能出席看你穿婚纱的样子。”玉粹的声音很温柔，如果欧城不是亲耳听到，绝对不相信这是她在说话。
欧城隐隐听到了拥抱的声音。
再然后，玉粹的声音低低的传出来：“我不会去干涉你，但是，如果你以后被欧城伤害，走投无路，记得来找我……”
她后面好像还说了什么，但声音太低了，欧城听不清楚。
“小雯，我回去了，你好好照顾自己。”对话到此结束。
欧城看到玉粹从门檐下走出来，淋着雨，慢慢往前方走。
她没有撑伞，也没有加快脚步，他能看到她全身都湿透了。
“说不定她回去会生病……”他嘀咕，“这样，她就没有余力去明天的婚礼现场搞破坏了。”
即使听了刚才的对话，他仍然觉得疯女人不会那么轻易的收手。
没过一会，玉雯回来，坐在欧城面前。
欧城道：“你姐跟你说了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