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似乎十分不满,压抑的脸上也露出难堪踌躇的神色。
一个衙役上前一步,走到老人身边,俯身附耳不知道说什么。
现场气氛微妙。
顾砚清白夜站在堂中,围着几个打手,靠门一侧是几个衙役。
剑拔弩张。
在外围则是围观的群众。不少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。
在老人身边的衙役说完话之后,老人神色一怔,立马起身凑上前来。堆起笑脸说:“原来是州府大人的公子,恕老朽双目浑浊,无意冒犯。公子请上座。”语罢还往前两步,伸手请顾砚清坐上赌场最里座位。
顾砚清摇了摇扇子,依旧站在原位。“怎么了,怎么不去请裴大人来。”
“老朽这儿这点小事如何叨扰裴大人。”老人答到。
顾砚清呼唤一声白夜,让他去请裴大人来,白夜身形迅敏,几个打手还没反应过来,堂下便不见了他的踪影。
闻言,老人立马变了脸色,咬着牙发狠的想像处理其他要走的客人一般把顾砚清打一顿丢出去。
可是顾砚清身份哪里是他能动的。
四周围观的人也不敢吱声,有的胆小怕出事殃及自身的已经偷偷跑了。
几个穿着赌坊衣服的人也偷偷溜了出去,当然这一切都没能逃得过顾砚清的眼睛。
他倒是十分乐意再看看这个小小的赌场能闹出多大的事情来。
时间缓慢流逝。老人终于妥协,对着顾砚清说:“公子,这次是老朽不对,自家打手惊扰了公子。不如老朽以五十两黄金作配。”
“噢?”顾砚清惊讶出声。这个素来以穷乡僻壤定名的西柯镇,居然有人能拿出五十两黄金。
老人以为,顾砚清是对五十两黄金动心,顿时觉得像拨开云雾见天光一般看见了希望,于是上前一步又讲到,“公子到这儿,应该早些讲出来,老朽也好略尽地主之仪,好好招待公子一番,公子若不嫌弃,可到老朽寒舍,老朽……”
“都寒舍了,谁稀罕啊。”顾砚清皱着眉打断了老人的话,厌恶嫌弃之情毫不掩饰。
老人顿时哽住。
“裴大人来了。”外面有衙役喊了一声。
老人着急的迎出去,只见白夜身后跟着行色匆匆面色不良的裴大人,老人绕过白夜,走在裴大人身边与他同行,低声说了什么。
而后直接裴大人大声怒斥一句:“你当本官做什么了?与你这厮同流合污。”说罢便撇下老人自顾自的飞快往前走,好像那老人是身染瘟疫一般。
老人闻言诧异十分,跟了上来,眼见裴大人走到顾砚清身边,伏拜一礼,说道:“下官裴周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