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真的,太了解至清了。”沈至清上前了两步,站到沈別鹯身边。他大手一捞,把沈別鹯拉了起来,沈別鹯被吓了一跳,整个人愣在原地,又不知道是站还是跪。无处安放的手显示出了他的无措,“爷爷,昨天这小子为了青衣的事情,可是闹去了樊思苑去。闹归闹,吵醒了我午睡,我才晓得他惹了一个梨园的花旦。”
沈老将军也不恼他直接让沈別鹯站了起来,只一挑眉让他继续说下去。沈至清接到了沈老将军的命令,才又继续说道:“我给吵醒了,去樊思苑一问,才知道原来是为了那个什么青衣而争执。我深入问,他们都不乐意告诉我。我又好奇得紧,就记起爷爷说过的,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道理,便就派人去打探了一番。我那下人出府去了一整天,都还没回来,我以为是打听不出来所以然的。正当我准备入睡的时候,我那下人却忽然回来了。”
“我问他发生了什么?他和我一说,才发现原来他不是没打听到事情,是打听到的事情太多了,一下子打听不完。”沈至清松开了沈別鹯,坐到了沈老将军的身侧。
“说说看,到底都打听到了什么。”沈老将军问道。
“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,至清就帮爷爷过滤掉了。这最重要的就是,至清听说,那青衣可不只是来过咱沈府。从前和她见过面的一些达官贵人府邸,她都已经跑了个遍,去了哪都吃了闭门羹,最后才来了沈府。爷爷您知道为什么嘛?”
沈至清说到这,故意卖了个关子。他等了一会,才又继续说道:
“因为青衣,可是沈別鹯的白月光,所有人接近青衣,都为的不过是一些男女私情,沈別鹯不一样,沈別鹯是为的儿女情长。可是他不知道,人家姑娘根本就不领他的情,就把他当个挡箭牌似的,一直耗着耗着也就算了,如今还要丢个孩子给我们沈府帮她带着。真是欺人太甚,我替六弟感到不值。”
“你这话可当真?”沈老将军反问沈至清。
沈至清完全笃定地点了点头,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:“当然当真啊,我有多大的胆子,也不敢骗爷爷不是?爷爷要是还不相信,大可以派人也去查一下,看看是不是和至清说的一模一样。”
“行了行了,我知道了。但是现在人家已经赖上了沈府,这横竖都没有解决的办法,至清有什么妙招?”沈老将军听见沈至清这些话,还是轻松了一些的,但是现在棘手的事情就摆在眼前,沈老将军不可能就直接把青衣打发走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沈府薄情寡义。
“交给至清吧,我一定会给爷爷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