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一琪听了顾谨言的话,拿过腿边的枕头,朝着顾谨言那边扔了过去,“给我买榴莲去,其他的不要你管。”
顾谨言伸出手,将时一琪扔过来的枕头在砸到他之前接在了手里。
“好,我去买榴莲。”顾谨言往后退了一步,然后转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。
半掩着的门被他拉开,他走了出去,转身朝着时一琪看了一眼,然后将门给带上。
门关上以后,时一琪跪坐在床上,着力点放在了膝盖,屁股悬空着。
她静下了心来,认真的听着外面的声响,什么也没听到。
于是她轻手轻脚得下了床,小心翼翼得走到房门边,耳朵贴在房门上,仍然什么也没听到。
她将手放在门把上,慢慢地拧动着,将房门拉开了一条缝隙,然后一只眼睛对在门缝上。
她朝着外面看去,客厅内空荡荡的没有人,看来顾谨言已经出去了。
时一琪立马松了一口气。
她将门打开,然后转身走到床边,将自己扔在上面的手提包拿了过来,视线移动,看着顾谨言在医院拿的药。
她皱了皱眉,俯下身子,将装药的袋子够了过来,然后拿在手里。
包跟药都拿在手里,她绕过床尾,走到自己高跟鞋的地方,弯腰将地上凌乱的两只高跟鞋摆正,将脚塞了进去。
穿好鞋子以后,时一琪毫不留恋得直接走出了房间,为了不跟顾谨言碰到,时一琪绕到另外一边的电梯,下了楼,直接离开了酒店。
出了酒店,时一琪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墨镜盒,从里面取出一个墨镜戴在了鼻梁之上。
这里是市中心,刚才她下楼的时候就用手机搜索了一下,对面是个大商场,再走一百米还有一家别的酒店。
晋城这么大,时一琪不信顾谨言还能把她给揪出来?
时一琪首先去了对面的大商城,快速的买了两套换洗的衣服,一个白色的帽子戴在头上,将脸上的墨镜拿掉,然后去了另外一家酒店,开了一间房。
顾谨言到了超市,去了水果专区,买了个大榴莲。
水果区称重的超市的工作人员看着顾谨言拿了一个最大的榴莲,称重完以后,她手里拿着一把刀,看着顾谨言问道:“要剥皮吗?”
顾谨言盯着那个大榴莲看了一会儿,然后对那位工作人员道:“等一下,我打个电话问一下。”
顾谨言拿出手机,直接拨通了时一琪的电话。
时一琪刚开完房,手里拿着房卡,看着上面的门牌号,一个个在找着自己房间位置。
她突然听见自己手机铃声响了起来,感觉脊背传来一股奇怪的感觉,她放下手里的东西,从包里拿出手机,一看手机的来电提醒。
时一琪手里的手机宛如一个烫手的山芋,直接从她手上滑了出去,砸在酒店走廊上铺得地毯上,弹了起来,在空中翻了个跟斗,然后掉在地上。
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朝着上面,来电提示一直闪着,手机铃声也一直响着。
这催命的铃声听得时一琪心慌。
她弯腰将手机捡了起来,然后将手机铃声提醒改成了静音。
世界顿时安静了,但是她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提示一直在响着。
时一琪抿着唇看了一会儿,然后将手机又重新塞进了包里,拎在手上,然后弯腰将刚才买的购物袋从地上拎了起来,继续找自己的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