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霖衍抿着唇，莫名心烦，不喜她如此生分的称呼。
季夏萤侧头靠在浴缸上，闭眼假寐，不想与他再有更多交流。
饱满的额头，高耸的鼻尖，小巧樱唇，顾霖衍一时看得有些恍惚。
伸出食指，在空气中描绘她的侧颜，总觉得有些熟悉，似曾相识。
究竟是在哪见过？
顾霖衍拧着眉，疑惑不解。
“水凉了，我去叫管家进来。”季夏萤睁开眼，直径起身，走出浴缸。
顾霖衍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，眼底一暗，看不出喜怒。
待他出浴缸，已是十分钟后。
季夏萤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打理黑发，顾霖衍呼吸一沉，富有磁性嗓音低语，“晚上就在这睡。”
季夏萤浑身一僵，拿着梳子的手也顿了顿。
他，他的意思是，两人今晚一起睡？
季夏萤瞳孔微缩，不敢相信地出声询问，“你，你说什么？”
“就是你理解的意思。”顾霖衍睫毛低垂，轻声一笑。
季夏萤一时摸不准他的心，心里紧张得直打鼓。
“睡吧。”顾霖衍双手一撑，由轮椅坐到床上。
季夏萤紧张得咬紧下唇，同手同脚走到床边，局促地上了床。
“关灯。”顾霖衍平躺在床上，面无表情。
开关有智能声控功能，房间内的灯光逐渐一盏盏消失，没入黑暗。
季夏萤肢体生硬，连呼吸都放低了频率，宛如在床上挺尸……
顾霖衍似是感受到了她的不自在，低笑一声，翻身半搂住她的腰，轻声低语，“乖乖睡觉。”
季夏萤眉头紧蹙，仍是不适应这样亲密的触碰。
顾霖衍反倒是十分自在，鼻尖充斥着她的气息，令人心安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