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！果然是有不怕死的说闲话。
他咬紧牙关，憋下心底的怒火，抬高音量厉声质问：
“我问你是谁说的！”
季夏萤身躯一抖，下意识地退了一步。
更加委屈地攥起衣角，双眼不争气地再次染上一层水雾。
见她又要掉泪，顾霖衍心中地烦躁更甚，不耐烦地扯开衣领。
书房的气压低到极点，他独特的压迫感袭及全身，季夏萤心中一颤，咬紧下唇低声道：“是……”
“是我说的！”站在门口偷听已久的苏秋雪站了出来。
她收到消息，顾霖衍要和季夏萤谈话，便迅速跟了上来，悄声窃听。
顾霖衍见她突然窜出来，微微挑了挑眉，眼底闪过一丝诧异。
薄唇抿成一道细线，气息愈发凝重，浑身上下散发着他的不满。
苏秋雪在高压下咽了咽唾沫，不自在道：“我，我说的是事实啊……”
瞄了眼角落的季夏萤，硬气几分：“你们不就是商业联姻嘛！我哪知道她反应这么大！”
言下之意，隐喻季夏萤自以为是，占着顾家少奶奶的身份拿乔。
“……”顾霖衍面色沉重，不知喜怒。
苏秋雪环保双臂，愈发猖狂，“霖衍，你不是最讨厌别人和你扯上关系吗？”
她一跺脚，扁下唇，眉眼弯弯，好不委屈，“你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过线呢！你让别人怎么看我！”
“都以为我才是插足你们的第三者呢……”
“万一，万一被记者知道了……我岂不是……”
季夏萤低着头，垂下的刘海遮挡住她的眼睛，只有那握紧的双拳流露她心底的苦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