佣人纷纷抬头，看见冷若冰霜的顾霖衍，浑身打个寒颤，再度埋下头，畏惧地低声：“少爷。”
季夏萤拧起眉头，沉声质问吴妈：“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！”
“呵呵，谁心里有鬼，谁清楚！”吴妈咄咄逼人，“是谁三番两次造谣苏小姐！想要将她赶出顾家！用心险恶！”
几个佣人握紧拳头，却不敢在顾霖衍面前造次。
季夏萤万万没有想到吴妈会颠倒黑白，深吸一口气，冷静质疑道：“造谣？那你们要怎么解释佣人的伤！上面清晰可见的指痕，难道都是假的吗！”
苏秋雪眼神阴险，硬挤出泪花，装无辜道：“季妹妹，你怎么可以这样诬陷我！我体弱多病，哪来的力气打佣人！”
吴妈附和：“就是！撒谎也不编个好点的理由！”
她勾唇讥笑，指责道：“少奶奶可不能这般欺软怕硬！看苏小姐善良就这样欺负她！”
季夏萤抿着唇，脸色难看。苏秋雪和吴妈一搭一和，倒是真的把恶名完完全全扣上来。
“吴妈！你怎么能这样！”小芳气不过，冒着惹怒顾霖衍的风险，替季夏萤发声：“你好好看看我的脸，就是你那善良苏小姐的杰作！”
小芳被扇了一巴掌后，还没来得及去处理伤口，导致半边脸高高肿起，格外明显。
吴妈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，否认道：“谁知道是不是某人为了作戏，自己扇的耳光呢！”
“霖衍，你要相信我！”苏秋雪委屈巴巴，无助地望着顾霖衍，“我和佣人无冤无仇！怎么会做这种事呢！”
顾霖衍指尖有节奏地在轮椅扶手上敲打着，让人难以揣测他的态度。
“好一个无冤无仇！”又有佣人站出来，半掀起自己的衣裳，露出乌青的印记，“我倒是想要问你！既然是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我下狠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