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洗好了。”季夏萤未注意到他的异样，双手不安地捂在胸前，低头望着脚尖。
水珠接二连三滑落在地板上，雾气衬得她白皙的脸蛋若隐若现，还有那浴巾包裹下的身躯，令男人呼吸逐渐变得沉重。
顾霖衍闭了闭眼，压下心里的躁动，再次睁眼，眸底一片清明。
“你下来。”
季夏萤瞪大了眼睛，收紧了抓住浴巾的手。
下来？下浴缸？
岂不是……两人衣不蔽体，坦诚相待？
她咬着唇瓣，面色不情愿，“我……我不……”
顾霖衍立即沉下脸，寒光向她射去，声色凌厉，“你没有拒绝的权利！”
女人扁下唇，眸里哀怨无比。
“怎么？”顾霖衍轻蔑一笑，抬眼瞥了她一眼，“这才几分钟，就忘了我和你说的话？”
季夏萤瞳孔猛然一缩，浑身僵硬。
他修长的手指轻叩浴缸，发出冷硬的声响，似是一声一声敲打在季夏萤心头，“真以为，我不会对你下狠手吗？”
她秀眉紧蹙，耳边回荡起顾霖衍如恶魔般的低咒，下意识打了个寒蝉，眼眶又一次不争气地通红。
嫩白脚趾蜷缩，颤抖的睫毛扑扇，“我……”
“过来。”顾霖衍收回视线，下颚崩紧，强硬命令，“我不想再说第二遍！”
“……是。”季夏萤无力垂下手，漫步走下浴缸，任由浴巾松散的耷拉在身上。
水是温热，可她的心却凉到了谷底。
坐在男人身边，季夏萤不适地咽了咽唾沫，等待着他下一步指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