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夏萤睫毛颤了颤，目光微动，不经意地竖起耳朵。
管家张了张嘴，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。
“他怎么了？”女人眸底的慌乱一闪而过。
管家思虑片刻，语重心长道：“少奶奶，我不知道您和少爷之间出了什么问题。我作为下人也无权过问。”
“但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，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，付出了很多，也失去了很多……”
管家如鲠在喉，似是忆起往事眼底泛起晦涩暗沉的幽光，长叹一口气道：“这段时间有您的照料，少爷的腿恢复不少。但这天气……”
他顿了顿继续道：“天寒刺骨，腿伤加剧。”
季夏萤捏了捏手心，眉头紧锁。
“少爷虽是一句话也没说……但这些天接连不断的工作，没时间休息，加上这腿……估计是在咬牙忍着呢……我看着实在于心不忍啊！”管家痛心疾首，面色忧虑，“少奶奶，能否请您帮帮少爷……”
几番思量，季夏萤悄悄推开了书房的门，手上攥着一个暖袋。
男人专心盯着屏幕，流利地用着外语一句句交代指令，没有察觉女人的闯入。
他面色凝重，眼底是浓黑的乌青。
季夏萤垂下眼，在目光触到顾霖衍抓紧膝盖的手，脚步微顿。
原来……腿伤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吗？
她双眸涌起厚重的忧虑，疼还强忍？继续工作？
不要命了吗！
季夏萤缓缓在男人身边蹲下，挪开他的手，用温热的暖袋放置在男人膝盖上，小手有技巧地按摩揉搓，缓解疼痛。
顾霖衍浑身一僵，眸底略过一丝诧异，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