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芯芷咬了咬唇瓣，绞尽脑汁编出一堆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。
宾客们都不是傻子，神色怪异袖手旁观，只是瞄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，也有几分准备给施家台阶下的意思。
然而——
“碍于情面？”轮椅上的男人冷哼一声，嫌弃地松开施建新胖乎乎的猪蹄。
万分厌恶一瞥，优雅地拿出*的方巾，细细擦拭自己节骨分明的五指，仿佛刚才是碰到了什么肮脏的垃圾般。
几个女性来宾默默咽了咽唾沫，那双手似是艺术品般没有瑕疵，动作干净泛着冷意，似是高高在上的神灵，令人心神敬畏，又不敢靠近。
如果能死在这双手上……也值了。
她们神色恍惚，眷恋的目光在顾霖衍身上徘徊。
这样的男人，纵使飞蛾扑火，也愿意！
更何况……
“我顾某娶妻，既不是为了传宗接代，也不是要妻相夫教子！”他微抬起坚毅的下颚，眸中透露着黑亮，几分不屑地冷笑，别有深意地目光刮向地上的施建新，“更不是利用妻儿换取荣华富贵！”
宾客们心照不宣对视一眼，都听出了这话里的嘲讽。
“别有用心的人造谣，说我娶太太是为了生子，是为了维护顾家的名望，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演戏？”轮椅上的男人深高莫测地抚了抚婚戒。
宾客们听了这话纷纷将复杂的目光停顿在角落的施芯芷脸上。
她面色难看，青白交错，支支吾吾扬声反驳，“难道不是吗！”
是吗？
不是吗？
季夏萤心脏跳得飞快，似乎下一秒就要迸出胸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