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位上的女子眸光中毫无慌忙之意，她神态自若地翻起桌面上的对赌协议，“赖账？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季夏萤沉眼指了指合约书上白纸黑字，“清算日期不是还没到吗？还有三天时间。”
王总嗤之以鼻，眼中的蔑视毫不掩藏：“哼！三天之内你去哪变出十亿？就是有台印钞机都来不及！”
他蛮横地双手叉腰，说着风凉话：“别垂死挣扎了！顾氏还是要交给有本事的人！”
“呵呵。”王总似是认为胜利在望，一时脑热尾巴快翘到天上去，嘴脸丑恶刻薄道：“你以为顾霖衍是什么商业天才？他不过是运气好，赶上了机遇。”
“在风口上，是只猪都能起飞！他现在早就江良才尽，还占着茅坑不拉屎！赶紧麻利交出职位！别在这丢人现眼了！”王总口不择言，一不小心全盘托出心中对顾霖衍积压的不满。
运气好？
将顾氏从破产边缘拉起，仅仅是一句运气就能打发的？
更何况少爷兢兢业业，几乎将所有的时间奉献于工作上，甚至还因此落下常年的胃病……
“你再说一遍！”陈浩双目猩红，暴怒嘶吼着一拳锤在会议桌上，红木厚实书桌开始有了一道裂缝……
王总目光呆滞地一哆嗦，没坐稳摔在瓷砖地上。
全场股东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受惊的胸口，顿时都噤了声。
平心而论，如果没有顾霖衍，就没有今天无可撼动的顾氏帝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