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不悦,“朕既然给你,你就有这个能力,休要推辞。”
穆川还想再说什么,长乐却捏了捏他的衣袖,“接下。”
穆川怕自己会错意,看向长乐的眼神,带着询问,长乐再次点头,穆川这才安下心,没有拒绝。
“微臣,微臣定不负陛下信任!”
长乐拿着凤钗回到座位,寿宴开始。
奏乐声起,舞女们扭着欢快的步子上前,长乐握着凤钗,反复摸着,飞遥在一旁布酒。
她了解长乐,这样的表现可不是喜欢礼物的样子,“公主怎么了?”
长乐喝了一口果酒,小声道,“你说父皇为什么会把兵符给穆川?”
飞遥皱了下眉,“自然是因为穆川是公主的附马,而且又支持东宫,将来肯定会效忠太子的。”
这个理由是大家都认同的。
可是长乐却不认同,以前穆川没有兵符时,他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布偶,现在这个布偶却突然有了武器。
这让她毫无防备,隐隐生出担忧。
而最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父皇对穆川的信任。
穆川收下兵符,放置一旁,余光不时观察着长乐。
这兵符就像是烫手山芋,令他浑身不自地,邻桌有人向他敬酒,说恭喜。他却提不起兴致,敷衍了两杯,看着歌舞,手里揣着赐婚圣旨。
还有一个月,一个月阿兮就要嫁给他了。
只愿在这之前,不要再出现任何变故了。
因为兵符一事,宴席上所有人心思各异,李长煊充满了警觉,李长琰颇为安心。
也有事不关已,高高挂起的,起有惴惴不安,心怀鬼胎的。
对于长乐来说,她只是不想把自己与皇兄的安全寄托在别人手中,穆川也是别人。
而就在此时,歌舞欢快之间,一张案桌上的酒水被打翻,谢妫突然捂着肚子,大声叫道,“好痛,好痛!”
李长琰就坐在她的旁边,谢妫突如其来的反常令他无措,“太医!太医!”
这是公主寿宴,太医肯定不会在列。
婉禾想扶起谢妫,正拖动一条腿,忽然看见桌上一摊血水,“啊,血!”
这一声惨叫可是吓坏了众人,谢妫正是虚伪,看见地上的血,又摸了摸肚子,脸上惨白一片。
事情发生的太突然,长乐从座位上跑下来,飞奔到谢妫旁边,看到地上的血,第一时间唤飞遥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保护起来,“这食物有问题,不要让任何人碰,传太医检查!”
敢当在人在陛下眼皮子底下行凶,这可让永康帝极为生气。
李长琰急得满头大汗,一把抱起谢妫匆匆赶回东宫,长乐急跟其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