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娘娘从始至终没有承认毒害太子骨肉,一切都是凭借一个太监的证词,这就说明娘娘只要一直不认,陛下就有可能改变想法。”
到底是没有成亲过的女人,说出话都这样幼稚可笑。
淑嫔却不拆穿她,配合地问,“你可有法子。”
江雪黛给自己鼓了鼓气,“听闻陛下最爱的已故德元皇后,娘娘不妨在穿衣打扮上都模仿一下这位已故皇后,说不定还……”
“闭嘴!”淑嫔抄起一旁的物什,怒摔在地上,力道极大。
江雪黛下意识一挡,长而尖的指甲印勾在她的脸上,撕扯之间,前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要她去模仿那个女人,最恨的女人,简直是做梦。
江雪黛没有想到淑嫔的反应会这样大,顿时有些害怕地后退两步,“是臣女失言了,娘娘不要怪罪。”
她没有挑破,淑嫔早在很久之前就开始模仿孟皇后,只是她自己从来没有承认。
只有与陛下在一起,她都是穿极为简单的颜色。
可是自己独处时,要有多鲜艳就有多鲜艳。
心口那伤疤被人撕开,淑嫔的心里也不好受,指着大门,“滚。”
这个话题已经聊不下去了,再聊下去也不会有意义,江雪黛很知趣,道了声告退,退出了青云殿。
室内又恢复了安静,破碎的茶杯躺在地上,提醒着刚刚的一切不是做梦。
她摸了摸自己不再年轻的脸,看着自己袖口的白牡丹,喃喃自语,“我就不可以是我嘛,一定要有德元的影子,才配得到帝王宠爱吗?”
“就这些?”
“目前就这要些。”蒙面人回答道。
长乐点点头,随后一挥人,蒙面人自行隐去。
轻点两下脚尖,高超的轻功瞬间让人消失地无影无踪。
长乐安插在青云殿的暗线告诉她,江雪黛方才去见过淑嫔,但两人聊了不久就不欢而散。
绿筠有些困惑,“能有人去看她有不错了,居然还把人气走,我可真搞不懂你们这位娘娘的想法。”
长乐悠悠道,“董家的女人,傲气得很,这次她也是给李长煊背了黑祸,心里冤得很。江雪黛去找她,无非是希望自己这位靠山不要倒下。”
要不怎么说江雪黛空有野心,却没脑子呢?
不过是被降了嫔就慌成这样了,董家的朝堂根基深厚,怎么会这么容易倒下。
绿筠似乎是明白了,又似乎是不明白,北齐与契丹不同,帝王子嗣众多,所以才会有皇位之争,不像契丹,是在马背上胜出来的王者。
但她还有一个疑问,“你怎么就确定黑苗之毒一定是李长煊下的手,而且李长煊淑嫔不是母子吗,做母亲的对自己儿子做了什么都不清楚吗?”
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,可是长乐也没有答案,淑嫔那日的表现不是演得,可是除了李长煊,没有人有理由动谢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