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到这个份上,徐广权依旧不肯松口,“简直是就一派胡言,我小女身体康健,并不任何不适!”
崔林也有些疑惑,“是啊,本官就从未听说他家中女儿患有重病,穆将军又是如何得知的呢?”
朝臣不过百人,几乎是日日相见,谁家大人有些什么新鲜事,文武百官都知道。若是徐广权家中是这样的情况,应该早就听说才是。
穆川笑了笑,“不错,本将军当时在查证时,也曾有过这样的怀疑。”
“会不会是这件事情被人知晓,会对徐大人有所损失?”他手指敲击着桌子,一下又一下,“于是本将军便派人去了胶洲一躺,也就徐大人的故乡。”穆川说,“不查不知道,一查吓一跳,原本真正的徐广权早就死在了科举考试的路上,而你,那个替考的人,则成为了现在的徐广权!”
徐广权五官狰狞,面容变得可憎。
崔林也是大吃一惊,指着徐广权,“这这这,你是说此人,此人并非真正的徐广权?”
徐广权冷笑一声,突然冷静下来,穆川的话还在继续,“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,但我要告诉你的是,你的夫人和女儿也未必会活下来。”
“你以为那个人就会放过她们吗?对他而言,只要你死了,太子的罪名就成立了,而那些受牵连的人,是不会留下活口的。”
徐广权大脑一片混乱,但他依旧保持着一个念头。他可以死,但是他的家人要活下去,他之所以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,苟延残喘。不是不敢死,而是没有完全那个人交代的任务。
而这一切,如今已经被穆川说得八九不离十。
他不知道穆川知道多少,但现在他确实怕了,退缩了。
“穆将军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下一刻,他的脖子被穆川大力扣住,“招供,将真正的真想写下来,面呈陛下。”
徐广权被掐住脖子,脸部充血,瞬间通红,他折腾了两下,“如果我写了,将军就会救出我的家人吗?”
穆川说的道理他自然是明白的,可是除了这样他别无他法。
穆川冷哼一声,“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谈条件?”
他甚至不需要徐广权的认罪书,只需将一切查清楚,自能太子的清白。
徐广权也笑了一下,牙齿上沾了些血,“将军今日来此,不就是为了这个条件吗?”
白纸铺开,点墨晕染,他提起笔,写下真相。
“公主!徐广权招了!”飞遥慌慌张张地跑进内阁,语气激动。
外来的雪停下了,长乐倚坐在窗台,听见飞遥的声音,怀里小猫受了惊吓,跳开长乐手,逃进冰雪的世界。
长乐叹息一声,“何事慌慌张张?”
飞遥鼻尖通红,一脸喜色,“徐广权招了!”
“什么?”长乐扶椅而起,手指扫倒一边的茶杯,“他招了什么?”
飞遥不知道如何解说,案情细节太多,她匆匆过来,只是想告诉长乐太子已经被证实是清白的了。
怎么会?
不过一晃眼的功夫,徐广权就招供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