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腿明晃晃的摆在中间,穆川知道自己又中计了,长乐的这些小马戏屡试不爽,次次都正中下怀。
他叹了一声,长乐以为穆川终于要放弃了,不料自己连人带被被包裹起来,一看方向正是向床边走去。
禽兽!
白日宣淫!
身子一落到床上,长乐立马警惕地看向穆川,“我跟你讲,我这头饰跟衣服都是今早刚换的,晚上还要进宫参加年宴,然后……你……”
穆川扯开领口,卸下绑臂,“嗯,你继续说。”
长乐实在无语至极,有种即将认命的挫败感。
也许是次数多了,她甚至有些习惯了,没有像之前那样抗拒了。可就是这样,她才更加拒绝。
穆川脱了靴子,掀开被子,一把将长乐揽进怀里,吻了吻她喋喋不休的小嘴,“不弄你了,就想抱着你睡一会儿。”
“乖乖的,好不好?”柔声细语最是致命。
长乐晕乎乎的,任由穆川抱着。
“阿兮,过年了。”
废话,“嗯。”
“我们成亲了。”
还是废话,长乐想翻身,但又不敢轻举妄动,“嗯。”
“我们永远不会分开。”
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些,长乐沉默了一会儿,“嗯。”
虽然被穆川抱着并不舒服,但醒来却觉得甚是舒适,窗外已经是白茫一片,偶有下人打闹的声音传来。
穆川依旧在睡,他这个人,连睡觉都可以保持一个姿势不动。当然,某件事除外。
长乐侧身,手撑在脑袋边。
此情此景,也是她前世盼星星盼月亮,最希望过上的日子啊。
只可惜,此一时,彼一时。
当年的少女不在,城楼一跳,他们终究是断了。
可是为什么,命运如此捉弄人呢,明明断了却断不干净。
他居然还能寻来,将自己圈禁。
南楚的密报传来,年宴过后,初春之时,必有一场恶战,那个时候,是杀穆川绝佳的机会。试问,将军死在战场上,有谁会怀疑呢?
纵然父皇与皇兄宠信,她却不会被他蒙蔽双眼,他的惺惺作态,他的虚情假意,不过只是愧疚而已。
他或许是后悔了,但迟来的深情比草都低贱。
穆川啊穆川,不是我狠心,这本就是你欠我的。
你我前世情缘已尽,这一世,你执意纠缠,也别怪我做得太绝。
毕竟我变成现在这样,都是你曾经亲自教会我的。
利用和背叛,我曾经如何痛苦,这一世你也好好尝尝吧。
院外霜雪飞舞,屋内暖炉飘香。
将军犹做痴情梦,神女暗涌穿肠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