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李长煊,你不敢吗?”就当着群臣的面,当着父皇的遗体,当着这文武百官,你敢吗?
长乐通红的眼睛写满了质疑,而确实也是如此,李长煊不敢。
就算不信鬼神之说,但这誓言一旦说出来,就好像成了一种诅咒,他继续招手,“公主伤心过度,来人,将公主扶回未央宫休息,好生看管。”
这是变相要软禁长乐,长乐自然不会同意,一旦失去了自由,这皇宫由是任由李长煊做主了。长乐拼死不从,撒开手,而这时又有太监过来整理永康帝的衣服,长乐连忙冲上前,一手提着那太监的后衣襟,向后猛力拉开,那太监体弱,被长乐这样一扯,直接摔在李长煊的脚前。
场面一时有些混乱,李长煊已经没有耐性再等下去了,现在皇宫里都是他的人,从他被贬,然后又招回金陵,这其间,他用了一年的时间来拉拢属于自己的势力。
今日不同往日,就算没有了董家,李长煊也依旧不可小觑。
他只是动动手指,就有一大批禁军听候命令,“李长乐,现在父皇不在了,往后也没人会护着你了!”
“拿下!”
纵然是兄妹,在这个时候,李长煊是不会手软的。
可是长乐却死死扯着床沿,李长琰本来也受了伤,看见长乐被人抓住,上前将那些抓着长乐的推开,“李长煊有什么冲着我来!”
周围的大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曾经永康帝在时,舞阳公主那是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。
“殿下,就让公主与太子在这多待一会儿吧,也给陛下一个清静吧。”
大臣进言,李长煊得放在心上,他现在还没有登基,必须要保留一个好印象,才能让大臣们信服。
李长煊正欲点头,那边的长乐突然发现了什么,大叫一声,只见她跪坐在地上,将永康帝的手抬起,那床单上有八个血字!
大臣们也看见了,顾不得许多,都纷纷上前查看。
血迹已经干涸,但从颜色上看,这是陛下临死前所写,字迹虽然潦草,但熟知永康帝的人一眼便能确定这是陛下的亲笔。而那个八个血字是,“太子继位,赦免陵王。”
太子继位,赦免陵王?
这,这这这……
大臣们还在惊疑不定时,长乐已经率先明白过来,这是父皇留下的血诏,一定是李长煊谋害了父皇,父皇在临死之前,趁着李长煊不注意,将手沾了嘴里的血,悄悄留下了这八个字。“这是父皇的血诏,太子没有谋反,是陵王杀害了父皇!”长乐几乎是嘶吼出声,她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喊出了血。
这个证据比任何东西都要有说服力,那些大臣也是亲眼所见,瞬间形势大变,“不错,这确实是陛下的字迹,看来陛下立下的新君是太子殿下,而非陵王殿下。”
有大臣点头,“是是是,有陛下血诏为证,是做不了假的。”
如此一来,李长煊手中的玉玺必然不是陛下给的,而且陛下的死,陵王有莫大的嫌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