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乌尔倒是不像某个荷兰船上的新任水手长威廉一样领着老爷学坏,有点儿不屑地说,“那里很便宜的,老爷的身家可不能去那里,太跌份了。大教堂后身那个酒馆旁边有个高级的会所,都是美貌又有才艺的姑娘呢。而且以老爷的能耐,玛丽昂都能勾勾手指头跟你走。那里的姑娘肯定欢迎老爷呢”
老四很是得意,“那是,我去那儿的话,以我的颜值和儒雅,她们都得倒找我钱。啊,呸,呸!被你小子带偏了,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”
咱是高档人儿,谈笑有鸿儒,往来无白丁,再说拉乌尔在旁边呢。啊呸,君子慎独,拉乌尔在不在咱也是高档人儿。
忽然想起大前天和一群没文化的中世纪土著篝火晚会喝得痛快,似乎和鸿儒也没啥关系。转念又一想,这叫群众路线,和档次高低两码事。不过说到鸿儒。。。。。。
“波尔多大学在哪里,能不能去看看?”
拉乌尔说看来是来不及了,大学在南郊,有点儿远。是法兰西面积最大的大学。嗯,里面的理工学院还是挺有名的。
老四琢磨自己还不是贵族的情况下,那些教授和天之骄子们估计是挖不来的,去也没用。再说还没决定建什么工厂,需要哪方面人才。“算了,去咱家葡萄酒出口的码头看看吧”。
结果拉乌尔说葡萄酒码头不在河边,在北面专门挖了个内港,所有的葡萄酒都在那边交易。
紫金马铃声响,两个人酒驾顺河边向北而行,这个不远的内港里有不少大船,老四也不懂是什么船型,反正肚子很大,看上去就很能装的样子。三角的,四角的帆都有,都很破旧,反而给人航海多年,很是可靠的感觉。
机械吊杆吊着酒桶,一桶桶地往船上搬运。老四不由想起现代港口方便的集装箱和巨大的起重机。不知道同道里有没有学这方面机械的。不过那样的话可能反而糟糕,每三个月只有七天在这,时间是硬伤,现研究蒸汽机估计是来不及的。
岸上拉酒桶的马车来了又走,绵绵不绝。这里是北欧最大的葡萄酒产地。希腊、意大利、西班牙、葡萄牙的酒运到北面就太远了。
岸边有个葡萄酒交易中心,是对偶尔来的小船主做生意的,价格要贵一些。大宗的生意荷兰人都直接和酒庄签好了合同,只是运到这里装船而已。旁边还有个阿姆斯特丹银行,为这些海上马车夫们服务。
老四和拉乌尔转了一圈就走了,也没仔细看,这里目前不是重点。老四他们走后,托马斯从船舱里钻出来,拍拍胸口,吓坏了,酒都醒了。没想到这两个人这么记仇,追到这里来了。刚才看到他们来,慌慌张张往船舱里跑,差点儿又摔了个筋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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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尔多之行圆满结束,老四还引领了一把新式帽子的流行。回来后见到梅先生也回来了,问了问加百列神剑的事情,果然不知道。要问他张天师、真武观、普陀山、昆仑秘境什么的他还能给你细讲一下,这个世界他也不过是个游客而已。
次日是最后一天了,上午老四跟大家一起去做了次礼拜。老四完全不知道流程,不过跟着大家滥竽充数是没问题的。主要也不需要什么互动,全程都是弗朗西神父在主持。
跟着大家捶着胸口忏悔,嘴里喊着“我有罪”的时候,老四不由得想起了对娜娜的承诺,结果现在又惹上了萌萌,果然非常惭愧的感觉。跟着大家诚心地忏悔了一通之后,心情就好多了,似乎错误和愧疚都给了阿蒙神,自己获得了重生。
所以那些欧洲强盗们烧杀抢掠一番之后,诚心忏悔,再捐教会点儿钱,心里就平静了。毕竟是凡人嘛,争取更多的收获是本能。我已经忏悔过了,求得了阿蒙神的原谅,就可以安然地享受努力的成果了。
连老四这样坚定的辩证唯物主义者,在经过一番忏悔和仪式之后,都觉得精神受到了洗礼,心情获得了平静,宗教的洗脑作用果然不同凡响。
所以科学正确的辩证唯物观,没有在发源地成功,而是在讲究“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”“我命由我不由天”的东方大放异彩,是有深刻原因的,
老四琢磨,如果以后真的常年留在这个世界,自己读博士学的一身本事,要想在这个世界充分发挥,看来还得去明国才行,华夏男儿对这玩儿意接受得快。亚伯拉罕废物要思想改造成功,还有非常长的路需要走。 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