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图召唤邪神的邪教成员已经找到了,隐藏在精神病院的邪恶祭坛已经被摧毁,就连残余二十多年都无法消除的深渊力量也都消失不见了,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后续工作要做。
而且,似乎,好像,这种送受伤昏迷的普通人去医院的事情,怎么也轮不到老板来做吧?
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想法,后勤医疗科的一位员工想要开口提醒一下时泽。
“老板,这种事情我们来……”
他的话还未说完,就被旁边的人给拽了回去,几个刻意被压低的声音传入了时泽的耳中。
“闭嘴啊!”
“你难道看不出老板是故意的吗?”
是的,他就是故意的。
时泽低头看向怀中的人,带着忧郁的蓝黑色眼眸中是如同点点星光般的惊喜光芒。
因为他已经确定,克洛克就是当年他亲手封印的那位,深渊之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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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在克洛克被送到医院,躺到病床上的时候,他就已经醒了。
只不过,现在他现在还不想睁开眼睛。
之前的那段记忆给他造成了太大的冲击,就算此时躺在医院,他的脑子里也依旧是那段被解开限制的记忆。
克洛克十分清楚,日记本中的记忆无法作假,所以,那句“祂正在我的体内苏醒”就是自己亲口对羽蛇说的。
但那个“祂”又到底是谁?
祂的为什么会在自己的体内的苏醒,为什么自己和羽蛇都无法和祂抗衡?
克洛克有太多的问题了,只是很快他就发现,自己无法得到答案。
如果想要知道更多关于那个祂的事情,除了继续吞噬深渊力量来解开笔记本的限制,他还可以从那些信仰“深渊之主”的邪教下手。
克洛克记得,小王信仰的似乎就是一个叫做“互助会”的邪教组织。
差不多指定好了计划,克洛克感觉自己又可以了,他缓缓睁开了眼睛,趁着自己旁边正好有人,赶紧演了起来。
“我……怎么了?”
为了好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受害者,甚至还没等克洛克完全睁开眼睛,他便捂着脑袋语气茫然地问道。
有了这句话做铺垫,待会假如有人问到了克洛克无法解释的问题,他就直接装作自己失忆了。
完美!
正如克洛克之前所想的那样,听到自己这边的动静,守在床边的那个人也站起身来。
他轻轻扶住了克洛克的手腕,手指冰凉的触感让克洛克感觉莫名有些熟悉。
克洛克睁开了眼睛,看到了时泽那张放大的脸。
时泽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,他默默地把克洛克扶了起来,递上了一杯水。
恰好在此时,克洛克也感觉到了有些口渴,顺手就接了过来,咕噜噜地喝完了。
而时泽就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。
等到克洛克喝完后,他才朝克洛克问道:
“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克洛克将水杯放了下来,他倒是没有想到出现在医院的人会是时泽,但其实不管是谁,都并不妨碍克洛克演下去。
但不知是不是时泽刚刚那一连串过于贤惠的操作,让克洛克突然有点演不下去了。
好在,克洛克没有回答,时泽也并没有追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只是对着克洛克嘱咐道:
“我刚刚联系过廖导了,你的戏份基本拍摄完了,不用再去片场了。”
“既然没有什么事情,我就先走了,医药费我已经付过了,明天上午检查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,我上午十点来接你。”
时泽这么说着,还帮克洛克掖了掖床上的被子。
这让克洛克在一瞬间有些怀疑,自己是不是失去了和时泽有关的记忆?
因为实在太过奇怪,克洛克犹豫了一下,还是朝时泽问道:
“时先生,为什么你会送我来医院,明天还会来接我?”
“之前,你让我考虑要不要做你伴侣。”
这和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关系?
克洛克有些疑惑地想着。
就在这时,克洛克对上了时泽看向自己的眼神,明明和之前一样冷淡,克洛克却似乎从其中感受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柔软情意。
克洛克愣了一下,又听到时泽继续说道:
“现在,我答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