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云青瑶眯着眼睛努力去找，又转过抓着热帕子包住了整张脸，“我喝醉了，那我醒醒酒。”
她闷住了脸，昭王不放心将她的小脸扒拉出来，云青瑶正打盹儿，使劲拉着眼帘维持清醒：“王爷，我、我去睡了，您也早点睡。”
“房间在后面。”昭王叹气，扶着她起来，云青瑶踉跄了一下，抓住了他胳膊，冲着他扯着嘴角，露出一口亮晶晶的白牙，“谢谢啊，送、送我回房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昭王道。
他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，眼睛里都是笑意。
进了房里，云青瑶扶着门框，拍了拍昭王的肩膀：“谢、谢了，兄弟。”
“晚安。”
昭王苦笑不得，拉住她的胳膊，问道：“你看清楚，谁是你兄弟？”
“你啊。”云青瑶凑过来，只剩下半只眼睛能睁开了，酒劲更上头，“你不是兄弟，难道……姐妹？”
昭王敲了她的头：“胡闹，去睡吧。”
“晚安，姐妹。”云青瑶东倒西歪往床边，一个踉跄朝前栽去，昭王叹了口气，将她扯过来，打横抱住了。
云青瑶躺在他怀里，瞪眼看着他，一双眼睛骨碌碌转着，浅显的可见的她在分辨当下的状况。
昭王失笑，问道：“看什么？”
“什么都看不到，黑布隆冬的一个人。”云青瑶说着，把脸往他怀里钻，悄悄牵起了他纱帘的一角，露出一只眼睛塞进了纱帘里。
她想偷窥昭王的脸。
昭王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，静静看着某个酒后糊涂的人，做一些小把戏。
清醒的时候，这样的云青瑶他是看不见的。
“嘘！”她先钻进去一只眼睛，再来是脸，再来整个脑袋都塞进了昭王垂下来的纱帘里。
但因为自下往上看，只能看见他的下巴。
于是她手胡乱摸了个支撑点，助上身直起来，随后耳边就听到不明闷哼声，她又嘘了一声：“别、别吵。”
“好，不吵。”昭王柔声道。
云青瑶扭动着坐起来，终于和昭王面对面。
狭小的帘子里，两个人的鼻尖擦着鼻尖，呼吸交缠。
云青瑶看呆了，惊呼一声：“这、这哪来的男人，也太好看了吧！”
“皮肤也好。”她捏了捏，低声道，“弟弟，你哪里来的，什么名字？”
昭王咬牙，问她：“谁是你弟弟？”
“嘘！”云青瑶捂着他的嘴吧，“不、不要吵，让人听到不好。”
她揭开昭王的帘子，咯咯笑着：“弟弟，像不像……揭盖头？”
昭王：“……”
“好看。”云青瑶歪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，垂涎美色，“你这脸，比我的都好看。”
昭王盯着她的红唇，低声问道：“是吗？我哪里最好看？”
“都很好，巧夺天工。”云青瑶将他帽子丢一边，用目光细细临摹他的五官，“硬要说，这嘴唇一绝。”
说着，她嘟起自己红艳艳的唇，凑过来。
昭王呼吸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