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去一起去,你独个儿我不放心。”
这樱儿死活要跟着,林与欢乐得答应了。
带着樱儿显然是正确的,这丫头对这林府东西南北倒是摸得门儿清,两人没费多少功夫,便将整个林府走完了一圈。
林与欢很快得出结论,这五夫人整治林与欢时一身本事,却管不好家中下人。
一到晚上,林府看门的几乎全跑去赌钱,尤其后面几个角门,只用门闩随便一栓,根本没人在跟前守着,真要有贼想进来,拿根铁杵一捣便能畅行无阻。
林与欢心里有了底,轻快地拉着樱儿往回走,为免惊动林府的人,她们只拣隐蔽僻静的地方,没想到如此万般小心之下,还是被一对私会的野鸳鸯堵了个正着。
幸好她们手脚不重,并未惊动对方,无奈形势所逼,林与欢不得不拉着樱儿蹲在一簇冬青后面藏身。
“死人,让我等好久,冻死我了!”一个年轻女子撒着娇道。
听了话音,樱儿咧嘴一笑,凑到林与欢耳边悄声道:“原来是傻白甜把野男人招家里来了!”
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:“既然说想在下,怎不早些许我一访香闺,非要挨到寒冬腊月才肯递信过来。”
林与欢猛地一惊,这声音竟有些耳熟。
“谁知道你那时是不是真心,哪有你这样,头回见面便上来问人家闺名,活脱脱四处寻花问柳的公子哥儿!”
“嘻,如今你怎么又满心相信了?”
“我当然派人打听过,你还真是京里韩大将军家的公子。”
“我韩宝庭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何况还是在咱们甜儿姑娘面前。”
韩宝庭?这名字……林与欢回忆了半天才记起,某个害她死于非命的小鲜肉不也叫韩宝庭?一想到那个衰人,林与欢不由自主磨起牙来。
“小姐,是不是冷,咱们靠紧点。”樱儿觉出她的动静,朝着林与欢又挨近了些。
林与欢现在就盼着这二位赶紧办完事走人,没成想人家却是慢条斯理,男鸳鸯甚至还同女鸳鸯拉起家常来,“甜儿,你家中有何人?”
“我爹早殁,就剩娘和我相依为命。”
“真是小可怜,如今有了哥哥,再不会让你受苦!不过,你家中难道再无其他亲戚?”
“都跑京城了!”林甜儿对韩宝庭的婆婆妈妈颇不耐烦,可又发现自己语气有欠温柔,赶紧软语细言地补了句,“只有一个远房亲戚借住在这儿,过不了几日便要出嫁,不值当一提。”
樱儿揶揄地捅了捅林与欢,捂起嘴偷笑。
“你们娘儿俩真是心善,连个远亲都肯照顾,有朝一日甜儿入我韩府,必是位贤惠懂礼的好夫人。”
“这回知道我金贵了吧!那你还不赶紧叫人来提亲,我林甜儿可是香饽饽,再迟些,你便吃不着了!”
“在下遵命!这几日我就回京请媒人。对了,你说京里有亲戚,不如给个地址姓名,让我爹先去通络通络,到时也好有个人在你娘面前替在下说些好话。”
“有道理,说来我家京里那亲戚也算是位人物。”
“哦,不知是哪位?”
“林承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