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就是。”余相梦很似赞同的点了点头,一瞥殷济一副狼狈,忧心忡忡的模样,又故作生气的睨了一眼,“心肝儿好不容易回来了,你这是什么表情,做什么?”
“相梦,你什么都不记得了?”殷济试探性的询问,心里却无比渴望她什么都记不得,否则不知又会胡思乱想什么。
他真的太了解自己女人,一天多愁善感,一点风吹草动都要关注,若知在宫中被暗算,对象还没头绪,只怕要跟他闹了。
“怎么会不记得,那还不是你没用,居然让心肝儿只身犯险去殷水狱。”余相暗剜了一眼殷济,又盯着殷樱上下打探,“心肝儿快跟母后说说,都是怎么回来的?”
还好她宝贝女儿无事,否则她绝不会原谅殷济,一天天除了争权夺利,都不知关心一下他们宝贝女儿。
沐辰枫就算是再张狂,再招摇,再无视尊卑,可在他们面前,还是在扮演一个乖顺的臣子,牢记自己的职责。
她看着也无事,也没到非要谁死谁活的地步,宝贝女儿对沐辰枫也是格外上心。
“走回来。”殷樱答非所问,似是而非的回道。
她知道这样回答有点敷衍,可实话实说,害怕吓到母后,反正已经决定要出去历练,不能让母后再担心自己。
“那沐辰枫又是怎么回事?”殷济故作疑惑询问,可话里话外都在问“怎么就出来了,不应该待在殷水狱?”
“臣参加陛下皇后,能再次重见天日,离开殷水狱,还是全靠公主殿下照拂。”沐辰枫恭敬行礼,中气十足,不抱半分羞涩。
“哦…”殷济拖着长长尾音,讽刺意味明显,话虽听得明明白白,显然没当一回事,更认为沐辰枫油嘴滑舌,别有用心。
“人竟然出来就出来了,本来也没什么大事。”
余相梦揽着殷樱,柔媚轻语道:“我们心肝儿从小到大被娇宠坏了,做事向来任性,得罪人也不自知,以后有劳沐王多加照拂。”
“母后这意思,也希望樱儿早点出去历练?”殷樱满脸堆满笑容,撒娇似的蹭了蹭余相梦胳膊,“樱儿正愁怎么同跟母后说。”
“三年后回来就是殷国的皇,历练免不了,一路上能有沐王照拂,定能平安归来。”余相梦将怀中殷樱推出来,手却紧握着不放,目光温和的瞥向沐辰枫,“今后有劳沐王。”
“公主是君,为人臣,保护储君,未来的皇是本份。”沐辰枫恭敬行礼,全程不曾抬头多瞥一眼,心却生起异样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对殷樱从之前的漠不关心,公事公办,变成时不时会将人挂心间,好奇她的一举一动,甚至看不得其受半分委屈。
陛下皇后这番灾祸八成都是那个神秘人所为,虽看到一个形象,却不知到底是不是掩藏。
种种行为,无论对他下手,还是对陛下皇后,目的都在殷樱。
一个深处宫中娇宠的公主,怎么会惹上麻烦,八成还是殷樱的身份所祸。
从开朝,殷室虽然一脉相承,但从没断过香火,一直到现在。
沐氏一族世袭王位,跟殷国皇室,一直相辅相成,相安无事到如今。
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