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樱心中憋着怒火,不打算只是点到为止,放弃最初只是想教训一、二,点拨一下:让沐子衿收收性子,不要太猖狂,太无礼,太目中无人。
可,两人一交手,本来就不合,藏于心底的怨气,瞬间点满,都动了杀意。
或许只是一时冲动,一时的头脑发热,没有时间思虑其他,思量对错。
“殷樱?可还活着,吱个声,说句话?你好歹也是公主,又身为储君,未来的皇,一定有不少保命之物,不会就这样死了?”
沐子衿立身于保命符形成的光晕护罩之中,虽依然光鲜亮丽,未伤到半分,却还是看不清,不好贸然动手。
她身上的现成符当纸抛扔着玩,没有十几年,日夜不断的用,用不玩。
她想学师傅,手握符笔,提笔写符,一气呵成,落笔成符,即写即用。
可叹…她有心学习,甚至偷偷模仿,结果还是东施效颦,未得精髓,速度太慢,不如用现成符好用。
脑海中闪过很多同师傅相处的点点滴滴,她无心慢慢回味,怕生变故,怕回不去,怕愧对师门,更不敢忘了师傅嘱托。
“呵……”殷樱还在狼狈跳窜,脚没歇一下,身影如同鬼魅。
她不是不想回怼,要示弱,而是沙尘太大,不想一口沙尘接一口吞,不想被咽死。
符虽比不上沐子衿的繁而多,可改善目前一边倒的局面,她还是有办法,有符能用。
殷樱掏出风定符飞掷而出,沙尘落定,拨开扰人的沙尘,又以水符冲洗身上沙尘,丝绢一抹脸上水渍,眸光凌厉冰寒,“你只会浪费符,也没什么厉害,若让你没有机会掏符,不过是任人宰割的废物一个,没什么好骄傲的。”
她冷言嘲讽,恨归恨,怨归怨,却有几分明白前世她吃老本,自持身份,明明无意仗势欺人,却无意识为之。
“无能就是无能,还妒忌心极重。”沐子衿讪然冷笑,眸光明亮有神,“我师傅说,天生拥有更好的条件本无错,若自持资本,鱼肉乡里,杀人如麻才是罪不可赦。”
“我只是正常和你比试,试试你的身手,怎么就输不起了?”
“不是你自己先唤我出来,把我叫到这里,故意挑衅,逼我出手?”
“若你还是怪我之前吓到你,怀恨在心,只能证明你小肚鸡肠,不知防备,不会保护好你自己。”那是你自己无能,沐哥哥每次都能轻松避开,师傅也可以。
“……”她姣好的面容扬起了满满自豪,眸里追忆着:那些放在心里,挂在嘴边的美好记忆。
她最喜欢自家亲哥哥,只是一直清清冷冷的,虽爱笑,却假笑更多,很难让人看到他的心,很难真正亲近,就像是挂了一张假面。
她也喜欢师傅,除了自家亲哥哥,最喜欢的人就是师傅,跟师傅相处的日子总是多姿快乐。
师傅闭关修炼,不知何时出关,她等得人快发芽,闲得四肢快退化,无聊至极,不得不出来转一转,找一些好玩的。
“哟……你心里那么有你师傅,为何不守着你师傅,出来瞎胡闹什么?”殷樱冷言厉喝,虽刻意板着脸,可有些话,还是很赞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