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,在下失礼了。”秦墨立即闭上眼,捏紧鼻子,身子过于紧张,下意识打冷颤,生无可恋的等待着。
他虽毒素缠身,虚弱无力,仿佛随时都会去世一般,也是堂堂七尺男儿,让一个姑娘自残救他,这样的事,还是非常抗拒,不愿面对。
他心里万分纠结,终于下定决心起身,正想拒绝殷樱提议:这些年都过来,他早已习惯。
可殷樱却一把将他按住,白皙如玉的芊芊玉指瞬间塞入秦墨口中,凝神厉喝,“当断不断必受其乱,一个男人怎么这样畏畏缩缩,顾虑如此之多?”
“人家是君子,心知男女授受不亲,怎么好意思跟你这样亲近?”简直有伤风化,毁人清白。
沐子衿替秦墨回敬殷樱,目光却幽幽瞥向沐辰枫,眸里倒映着满满担忧:难道殷樱曾经也这样轻薄沐哥哥?
这样女子,怎么配坐上皇位,怎么值得她沐哥哥费心守护。
她再次为沐辰枫不值,运转灵力,没好气的扯了殷樱一把,“好了没?”
“快把你手撒开。”殷樱没好气冷斥,何尝不知这样不雅,可宝血浪费一滴都是暴遣天物,怎么会用什么容器去慢慢接。
“你先松手,放过人家秦公子。”沐子衿不打算退让,却也没用蛮力将殷樱扯开。
她师傅曾说过,行善积德应该支持,若自己做不到,不要阻止别人做好事。
若真的有用,能救秦墨一命,她意愿退一步,愿意忍住跟殷樱作对的冲动。
“少哆嗦,我自有判断,你少跟着掺合。”殷樱漠然回敬,凝神关注着秦墨身上变化。
哪怕后背如芒刺,生寒如利刀割在身上,她也无法再分心关注。
秦墨身上的毒素比她想象中的顽固多了,不是她能应对的,却又不是很霸道,好像能慢慢压制住,像是还有希望。
忽,她手腕一紧,被扯开,入目便见秦墨冲她摆手,张口像似宽慰她道:“殷姑娘莫要耗费心神,白白为了在下浪费宝血。”
“可你这样,岂不是功亏一篑?”殷樱不退,反凑上前,“你可知,只需再等一会,我就能找到办法,替你解决这顽毒?”
“殷姑娘知道这毒素顽固,应该也明白,它如那顽强的野草,春风吹又生,只要给个喘息机会,又会再次复发,占据在下身子。”秦墨眼眸瞬间黯淡,很似神伤,宛如机器般诉说着事实。
他不是不愿意再相信,而是一次次失望,一次次空欢喜,一次次看着别人跟他一起受苦,一起神伤,真的受够了。
秦墨收起低落情绪,努力挤出一抹自认为灿烂,足够说服人的笑容,“殷姑娘不必多言,不必坚持,在下很清楚自己的身子骨,你尽力了。”
“罢了。”殷樱长叹,终究什么都无法改变,还是回到了原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