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沐辰枫。”他短短三个字,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分明气极。
殷樱伸手轻轻一拍,聊作宽慰,开口便道:“原来是你,快放我下来,我才没那么矫情。”
轻松调皮,不见半分客气,全然没意识到沐辰枫已经生气,自顾自的挣扎着。
“好生待着,莫要乱动。”沐辰枫黑着脸,沉声道。
凌霄剑飞旋而出,刹时眼前一亮,殷樱顺势一瞥,不禁倒吸一口冷气。
一根根明晃晃的长针怎么会出现在这,她真的没有出现幻觉,还有那格外浓郁的血腥味,难道……
殷樱揉了揉眼,努力撑开眼眸,原来看岔了。
以为只是入目的前面都是密密麻麻的长针,四壁除了头顶黄沙是不是飘扬而下,长针扎满。
还有几根长针挂着血珠,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沐辰枫的血,却不得不谨慎小心。
“你没事吧?”她语气不禁放柔和,思来想去,貌似不对,造成如今局面的那个人还是她。
如果她不说这些胡话,不逼沐辰枫,怎么会把沐辰枫置身如此田地。
如果她刚刚不一再挑衅,先在妖魅身上下手,又对魍笙挑衅,怎么会被送到这个地方,害得沐辰枫跟着遭罪。
“无妨,死不了。”沐辰枫声音低低的,虽依然悦耳动听,却似乎情绪不佳,很似低落。
“没找到。”
“整个牧殷城……”
他翻遍了整个牧殷城,没有找到秦墨,可心里还有不甘。
到底是个大活人,怎么会毫无痕迹,一点也寻不到。
这怎么可能,除非人早已离开牧殷城,不在这,否则怎么…
“我知道,他被魍笙他们带走。”殷樱如实交代,虽不知魍笙话里有几分真。
除了相信秦墨已经离开这,她别无选择,不敢再往坏处想,赌不起,不敢赌。
“果然是他们。”沐辰枫咬牙切齿,只恨不能将魍笙扯下来,再别过。
之前,他身负重伤,顾及殷樱,不敢轻易出手。
如今,他灵力虽然没有完全恢复,却有一个想法,如果逮到魍笙,可以一试。
“你也觉得会是他们?”殷樱狐疑追问,感觉没道理,怎么会这样相信魍笙。
那两个古里古怪,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正常的,只怕来历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“除了他们,那么大的崩塌,秦墨为了护住我们安全撤退,没有精力和灵力再全身而退。”
沐辰枫仰首,俊眸半眯,无视飞扬黄沙:若孑然一身,哪怕就地睡一觉,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