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锦鲤眼睛一亮:这水里有鱼?
这才真的是想什么,来什么。
虽然小锦鲤自己也是鱼,但她到底是天上瑶池里的鱼,跟地上的鱼,可是不同的。
呃……
也不晓得,这凡间的鱼,好吃不好吃?
打定主意之后,岑十七便将自己的洗衣盆放好,而后“扑通——”一声,便栽进了水里。
三月中旬的天气,还不太暖和;
跳入水中之后,还是感觉凉意袭人。
但,小锦鲤天生便是在水里混的,这个时候,是不会受多少影响的,水中嬉戏翻腾的鱼,见到有人跳下来,当即四散而开,慌忙逃窜。
小锦鲤虽然灵力受限,但灵魂里还是带着鱼的属性;
鱼翔大海;
水底那些普通的鱼儿,如何能与咱们这活了几百年的小锦鲤相比,不到半刻钟,水面上便冒出了岑十七的脑袋,嘟着嘴朝外吐出一口河水。
等她回去的时候,她一手抵着装衣服的木盆;
另一边的肩上,则是学着之前猎户的模样,扛了一根木棒,棒上用牛筋草系着两尾巴掌大,老的发黄的鲫鱼。
这是她专门从水底那一群杂鱼之中选的,用来炖汤给孟庭舟补身的鲫鱼。
等到她回到孟家时,孟许氏已经做好了晚饭。
从灶间出来,一眼便瞅见了浑身湿透的小锦鲤,当即皱了眉头:“十七丫头,你这浑身湿透是怎么了?”说完,她又想到什么,脸色一肃,问道:“是不是村上那些婆娘欺负你了?”
孟许氏这人凶悍不假,但极其护短。
虽说她也是嫌弃小锦鲤的,但眼下的小锦鲤却是她家的人,也不能叫外人欺负了去。
“没有呢。”
小锦鲤喜滋滋的摇头,献宝似得把鲫鱼摆在孟许氏跟前:“婶儿,我是听说鲫鱼汤大补,就下了河去摸了两尾鲫鱼,准备今晚给孟二哥熬汤喝的,这衣裳,是摸鱼的时候湿的。”
孟许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:“现在才三月,你就跳下河,你这孩子……”莫不是个傻的吧?
但,话到嘴巴,到底没有说出口。
她不是个不知道感恩的人,人家姑娘为了她的儿子,不顾寒冷跳水里去摸鱼才打湿了衣裳,她怎么能这么直白的骂人傻呢?
甚至,小锦鲤着心头挂记着孟庭舟的行为,很大程度上还取悦了孟许氏;
这么多年来,孟家就她跟大儿子这两个亲人心疼孟庭舟,眼下,突然冒出来一个外人,也知道心疼她儿子了。
她怎么能不感动?
思及此处,孟许氏虎着脸接过了小锦鲤手里的鲫鱼,故作生气的骂道:“什么鱼不鱼的,这三月的天,你下河摸鱼?若是得了风寒我可没钱给你看病吃药,赶紧回屋去把湿衣裳脱了,我给你找干净衣裳换。”
“哦。”
小锦鲤转身回了屋。
孟许氏将鱼放进水缸里养着后,便回了她的房间,去找了她的衣裳给岑十七换。
岑十七被抬来孟家的时候,身上就穿了一身大红的喜服,再没有别的了。
孟家倒是有两个女人,有的是衣裳换。
但林青青小气,心头对岑十七又有偏见,不能拿她的衣服给岑十七换,所以只能拿她自己的了。
孟许氏的衣裳很快拿来了,就搁在柴房门口的木凳上:“十七丫头,衣裳我搁门口了,都是我以前年轻的时候穿的,你赶紧换了出来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