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去你去,我不去。”
梁月荷面上闪过不乐意,甚至还有些生气的嘟囔了一句:“这都多少年不来往了的,为什么要我巴巴的凑上前去,我不去。”
“嘿,你这话说得,我一个做老公公的,跑去问寡居的儿媳妇过得好不好,要不要帮忙?这像什么话嘛。”孟延年觉得梁月荷的话有点不讲道理了。
梁月荷才不管那些,只是语气生硬,固执的道:“反正我不去,当年要不是许氏那个狐狸精,我儿子能奔死奔活的搬出去,不跟我们来往么,结果呢,搬出去不足两年,那个狐狸精就把我儿子给克死了,再说了,你怎么知道她日子不好过,村上的人可都传遍了,说她花了十两银子从黄三姑那儿买了个灾星回来呢,说是冲喜,你见过买灾星冲喜的么,我说她就不是个好的,巴不得早点克死我孟家的孙子呢。”
“儿子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些年了,还提它做什么,就算你不喜欢许氏,但她家的两个孩子,总归是孟家的血脉嘛。”孟延年看着脸色难看的梁月荷,叹气道:“哎,你说许氏买回来的那个儿媳妇,真的是岑十七么?”
“是岑十七。”
梁月荷肯定的道:“我听陈氏说,人抬过来的那天,村长家的青山带着人去看了,确实是岑十七错不了,据说还差点儿跟那送亲的人打起来,最后那群送亲的,把新娘子丢在孟家院子里就跑了,连喜钱都没要,还听说,庭舟为了护着那个小丫头,被村民误伤,打得都吐血了呢。”
乡下人都迷信。
孟延年也是。
听说抬回来的人确实是岑十七之后,嘀咕了一句:“这许氏做事也不像个不靠谱的啊,怎么这次的事儿,办成这样了呢,对了,许氏怎么不去退亲?”
“舍不得了呗,毕竟是个能给家里偷鸡回来的儿媳妇。”梁月荷的话里,带着些嘲讽的意味。
俨然,她是将陈秋菊的话当了真了。
“啧,老是提这空口无凭的事干什么!”
孟延年白了梁月荷一眼,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好半晌,他叹气道:“月荷啊,就算你对许氏有意见,但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啊,要是他们抬进门的人真是岑十七,那是要祸害全家的,你可真的不能不管了。”
梁月荷闻言,也沉默了:她管?
这多少年不来往了的;
要怎么管!
……
第二天。
孟许氏便起了大早。
岑十七虽然勤快,但却始终不是个干家务的料,除了煮白粥,啥也不会。
她得把早饭煮好吃了之后,就去镇上把山鸡卖掉换钱。
孟许氏出门的时候,天才蒙蒙亮。
临出门前,孟许氏又忍不住叮嘱:“十七啊,家务活儿也就是猪和鸡鸭,晚点儿喂也不怕的,但是你孟二哥的药,晚不得的,你早饭吃过了就掐着时辰给熬上,三碗水熬成一碗就能倒出来了,放温了就给他送去。”
“嗯,婶儿你放心吧,孟二哥的药,我熬过的。”小锦鲤乖巧的应完,将孟许氏给送出了门,临了,还在孟许氏不注意的时候,使了些灵力,让孟许氏今天有个好运。
孟许氏走后,孟庭舟还睡着呢。
这几天他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转,不止是胃口大了些,甚至睡眠也充足了。
不过,他自己也不乐意躺着,时常是天将亮醒了就起来,出来活动锻炼一下,累了又回去睡回笼觉。
有时候锻炼的时候,多走了些路,便会格外的疲乏,回笼觉也会睡得格外的香甜;
比如,今天。
小锦鲤送走孟许氏后,先将桌上的碗筷收了。
然后又将熬夜的药罐给做到火炉上,加了些瑶池仙水给孟庭舟熬药。
她是后来才发现的。
她把瑶池仙水加入孟庭舟的饭菜里,但因为孟庭舟的胃口实在是小,虽然每顿吃但也吃不了多少,倒是那黑乎乎的药汁儿,他是每顿喝的干干净净的。
后来,她就学聪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