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搬了一个凳子,坐在她的对面。
冰冰凉凉的手指,握着小锦鲤的脚踝,倒了一些药酒,动作轻柔的给她揉了脚踝上的淤青。“这又白又嫩的小脚丫上,有这样一圈青紫,多难看,抹点药酒揉一揉,能好得快一些,放心,这次不会疼了。”
孟庭舟的语气轻轻的,很温柔;
而他的动作,也温柔至极。
感受着脚踝上轻柔、舒服的触感,小锦鲤忍不住有点脸红:孟二哥人真好!
难怪徐玲玲那个坏女人都要喜欢他!
而揉着小娘子脚踝的孟庭舟,也觉得挺幸福的,房间内的气氛,逐渐变得有点暧昧。
孟家的大门外,忽然传来了一个霸气而熟悉的女声。
幺房的陈秋菊拉着儿子孟庭耀,到了孟家门口,大声骂道:“孟许氏,把你家那个狠心的小贱人给我交出来,她真是好狠的心哪,竟是连孩子也不肯放过,生生的将我庭耀推进河里去淹,得亏是我家庭耀命大,才从河里爬出来的。”
灶房间里的孟许氏听到声音,是连棒子都懒得薅了,直接拿着菜刀就出了门,等着陈秋菊质问道:“陈氏,你怕是被疯狗咬了么,谁推你儿子下河了,你特娘的别张口乱咬。”
一开门,就看到孟家门外,站了十来个村民。
个个都带着一个孩子,有的牵着,有的抱着,不过大多数孩子的衣服都是干的,唯有孟庭耀的衣裳还是湿漉漉的。
陈秋菊之前被野猪伤了胳膊,现在还吊在脖子上。
见孟许氏拿着菜刀从院子里,她用另外一只好的手,牵扯着孟庭耀的衣裳,骂道:“就是你家那小贱人岑十七,村里好几个孩子都看到了,是岑十七那个祸害把我儿子推进河里的。你说我讹她,你看看我儿子这身衣裳,湿成什么样子了,还有这几个孩子,都是被岑十七给推进河里的!”
“是啊,我家孩子回去的时候也是浑身湿漉漉的,刚刚才换了来的,孟家三嫂,这事儿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啊!”陈秋菊身后有人附和道。
另外一人也补充道:“就是,就是,我们家可是与你们孟家近日无怨远日无仇的,她怎么能下得手害我们孩子呢,这个事儿,必须给个说法!”
村民们你一句,我一句,很快吵开了。
而被拉来的那些孩子,明显还惊魂未定,脸色惨白的,也不敢说话,只是缩着脖子躲在大人背后。
孟许氏闻言,忍不住冷笑。
问道:“你们说这话,真是好笑,你们家儿子的衣裳湿了,就赖我家的人啊,我告诉你们,这事儿你们要诬陷我们的家人,就得拿出证据,不然老娘可不是那软柿子,任你们捏扁搓圆的。”
陈秋菊闻言。
当即得意了些,“许氏,老娘可没有栽污岑十七那小贱人,我一人诬陷她,难道村民们都会诬陷她啊,这几个孩子,都是被岑十七推进水里了的,村长家的徐玲玲就看见了,孟许氏,这次你休要耍赖。”
“徐玲玲也看见了?”孟许氏愣了一下。
那可是一个成年姑娘;
又因着村长的身份地位,她应该是不会说瞎话的。
但,要说岑十七会将孩子们推进水里去淹死,那也绝对不可能的呀。
孟庭舟和小锦鲤也听到了声音,一齐走了出去,孟庭舟看着众人,问道:“几位同村的叔伯,兄弟,你们说是徐玲玲说,我们家十七将你们孩子推进水里的?”
“那可不,就是徐玲玲说的。”
“就是,就是,她还说,是她把孩子们拉上来的,要不是她啊,孩子们早都淹死了,我遇到她的时候,她浑身都是湿的。”说话这村民,俨然是已经相信了徐玲玲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