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玉娟的晕厥,很快引起了村民的注意。
岑有财和妻子邹氏也在吃酒的村民之中,见女儿晕了,岑有财倒是一脸的不在意,反正是个不听话的丫头片子,晕了就晕了吧,不死就成了。
邹氏却看不过眼,愣是连酒席也顾不得吃了,急忙背着女儿回了家。
岑有财的家,距离冷家并不远;
二十来丈的距离。
邹氏背着岑玉娟很快就回了家,到家之后又是一顿着急忙慌的呼喊、抢救,最后,还是家里那最小的儿子,年仅八岁的岑小树,实在是瞧不得他娘这哭天抢地的模样。
解了裤腰带,对着岑玉娟的脸就是一通尿。
再然后,岑玉娟就醒了。
察觉道脸上的“水”不太对劲之后,她先是想要揍岑小柱的,但被邹氏给拦了下来,“哎呀,闺女啊,你这是怎么了嘛,好好的冲着你弟发什么脾气啊!”
“好好的,这叫好好的?”
岑玉娟指着自己脸上的尿气恼至极。
“你弟是个孩子,你都是大人了,还跟他那样计较做什么?”邹氏的话,再一次让岑玉娟伤心。
想着家里的爹娘重男轻女;
想到自己因为家世不好,被冷家嫌弃;
最后又想到岑十七身边那个长得好看极了的温柔男人,岑玉娟只感觉心头委屈的很,最终,“哇——”的一声,便嚎了出来。
邹氏见状,当即有些不耐烦,“哎呀呀,你说你有事你说就是了,哭什么嘛,今儿村长家摆席,你要是再耽搁,咱们都没得吃了!”
“都怪你们,都怪你们!”
岑玉娟边哭边骂,“你们自己说,论身形,论长相,我哪样不如岑玉苏,要不是你们这样穷,冷家婶子怎么可能看不上我,你们的心里头,就只有弟弟,弟弟,生了七个女儿了,还想要生弟弟,可是你咋不想想,你生这么多,家里这么穷养得起么!”
“还有岑十七那个贱人。你们不是说,孟家二郎是个久病多年的病秧子么?可是为什么今天跟着岑十七回来的人,那么好看,那么温柔,那原本该是我的相公啊,都是因为你们的话,我才放弃了的。”
岑玉娟边哭边骂,她此时的心头,已经完全只剩下委屈和不甘了。
邹氏听了半晌,把她话里的意思给听明白了,“闺女,你说的是什么呢,当初黄三姑上门,可是你自己死活不愿意嫁去孟家,这才便宜了你七叔,把岑十七卖了五两银子的啊。”
这,怎么能怪的着做父母?
再说那孟二郎是个病痨鬼,又不是她一个人造的谣,而是大家伙儿都这么说的呀!
“我那是被你们的话给骗了,你现在自己去瞧瞧,那岑十七身边的男人,到底有多好看,人家还是坐马车来的。”岑玉娟越说越气愤,越说越不甘。
原本还不觉得怎么样;
但看到孟庭舟之后,她忽然就冒出一个想法来:是岑十七抢了她的男人!
俨然已经完全忘记,当初是她自己寻死觅活的,说什么也不肯嫁进孟家冲喜的。
“那岑十七的男人,真那样好看啊?”
小锦鲤与孟庭舟到冷家的时候,邹氏正在厨房帮忙洗菜,故而她是没有看到孟庭舟和岑十七的出现。
岑玉娟吸着鼻子:“是啊。”
“我倒是要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