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睡得久了,小锦鲤的胳膊都被压酸了。
她试着动弹了一下,发现根本不行,于是也就暂时放弃了打草惊蛇的打算,决定静观其变了。
板车很快进入了清河镇,转入结彩坊后门。
小锦鲤感觉到板车停了下来,急忙闭上眼假装晕着,而后便感觉到自己又被扛了起来。
再然后,她听到了岑有德的敲门声,以及他无比谄媚的声音:“小哥,我是岑家湾的岑有德,今儿给豹哥送东西来了,劳烦小哥给通传一声。”
小厮扫了眼后面被岑易宁扛着的人,眼中闪过了然。
说了句:“你且等着。”
显然这种拿人抵债的事情,对于结彩坊来说,是再正常不过的了。
不一会儿,去通报的小厮也出来了,他对着岑有德开口道:“豹哥正跟上头的爷喝酒呢,你们先进来等着吧。”
“哎,好,多谢小哥,多谢小哥。”
此时的岑有德,那是要多谄媚便有多谄媚,仿佛他带来的人,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一样!
小锦鲤一路装晕,被岑易宁给扛进了结彩坊。
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若不是小锦鲤忍耐力极强,怕是都要疼醒了,打草惊蛇。
人是放下了。
小厮看着二人道:“豹哥说了,你们二位送人来也辛苦,先随我去吃点东西,待他跟上头的爷吃好喝好了,便见你们。”
“嗯,好。”
就这样,岑有德父子俩完全没有安全意识的,把小锦鲤扔在结彩坊的一个房间里后,便被小厮带着去吃东西了。
人走了之后,小锦鲤才从地上爬起来,小心的打量着四周。
确定外头的人都走远之后,她才用巧劲儿弄掉了一只古董花瓶,然后再用碎瓷片慢慢的割断捆绑自己的绳索。
绑的太紧,割起来很吃力。
她一边费力的割,一边感叹道:有灵力真好;
做事不费劲不说,还不会疼。
眼下她的伤口疼得厉害,但她却不能放弃,终于在手掌被弄得血迹斑斑之后,割断了身上的绳索。
她从地上爬起来,小心的去开了门。
也许是这结彩坊的人都大胆,也许又或者是他们对绑着的人,实在是放心,小锦鲤推了下门之后,发现他们居然没有锁门!
这正好是她逃跑的机会啊!
若是她逃跑成功的话,想必把她送来抵债的岑有德父子俩都不好交差,轻则暴打一顿,重则剁手剁脚也是有可能的;
但,那又怎么样?
他们父子俩都要拿她抵债了;
她还管他们那么多,做什么!
她是巴不得岑有德父子俩被豹哥给砍了手脚,丢到乱葬岗才好呢!
小锦鲤如是想着,悄悄的朝着门外张望了一下,院子里没人。
但,如果她就这样出去,并成功逃出去的话,怕是很难的啊,小锦鲤想了想,把目光放在了屋外晒着的晾衣杆上头。
那里晒着几件洗净的衣服。
小锦鲤只是短暂的沉吟了一下,便当机立断,飞快的出门,将晾衣杆上的衣服给收进来。等到小锦鲤再次出门的时候,她就摇身一变,从一个俊俏的姑娘变成一个唇红齿白,穿着结彩坊下人衣服的年轻后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