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之升的表情都变了。
“岑十七,你说谁是贼,你不要冤枉人,我可告诉你,我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,你污蔑我是要吃牢饭的。”
“呵,秀才老爷,你还记着你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老爷啊,可你不要忘记了,你现在怀里抱着的,可是我孟家的银子,今儿在这院子里帮忙的人,都可以作证的,我倒是想要看看,到底是你吃牢饭,还是我吃牢饭。”
岑十七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:“林秀才,你大概还不知道现在的形势吧,我家相公是长治商会的会长,不止县令大人要给我家几分薄面,这一次抗击时疫,我相公在清河镇都属头功,你在这个时候跑来我家盗窃,你以为你有理?”
“我没有盗窃,我说过,这银子是孟庭尧赔给我的,我可以把孟庭尧拉出来作证的。”
林之升与孟庭尧认识也有好多年了。
正因为了解孟庭尧的秉性,知道他一言九鼎,又忠义仁孝,这才逮了这个机会来讹诈孟庭尧的。
他既然说过这钱给他了。
那就算是他醒了,他也肯定会承认的。
现在林之升想的问题,就是等孟庭尧醒了之后,他就万事大吉了。
小锦鲤怎会不知道他的算盘。
自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,“呵,秀才老爷真是打了一把好算盘,我家大哥现在病倒了,也晕过去了,你现在是毫无对证了,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,不过,就算我家大哥可以给你作证,那你也得等着我大哥醒了才行,在这之前,秀才老爷你还是先去吃几天牢饭再说吧。”
这样一来,秀才老爷吃过牢饭的。
林之升的名声可算是彻底的毁了。
林之升这一辈最爱的就是面子,绝对不能容忍吃牢饭这种事情出现的,当即,他吓得脸色一白。
将怀里抱着的匣子一丢,“谁拿你家银子了,你不要胡说八道的,老夫只是过来送我女儿最后一程的,现在我已经送完了,岑十七,你若是敢不放我走,你就是非法禁锢,哼,到时候,我也可以让你吃牢饭的!”
小锦鲤将孟庭尧的钱匣子捡起来,满意的哼了一声:“说的谁想要留你一样,秀才老爷还了钱,你若要走,自便就是,你现在走了,我还能省顿饭!”
林之升气得牙痒。
但却无可奈何。
院子里好几个外人盯着呢。
“我们走!”
林之升带着他的儿子,气呼呼的离开了孟家。
临出门之前,林青青的大哥林青云,目光阴沉的瞪着小锦鲤,抬手指了指,那其中的暗示意味:岑十七,你给我等着!
“等着就等着,我还怕你不成?”小锦鲤挺直腰板儿,现在的她,可是有后台的人。
她才不怕呢。
林青青很快被下葬。
孟庭尧的生活,也很快沉寂下来。
长治县里的时疫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,孟庭舟和岑十七,因为治好了岑家湾很难医治的时疫,一举成了清河镇的名人。
甚至在以讹传讹之下,传出夫妻俩医术高明,能起死回生的谣言。
时疫的事,告一段落后。
小锦鲤便又开始折腾新家的事情了。
上次她走的时候,家里只是盖了个毛坯,原是该休整的,但后来又遇到秋收和时疫,这就耽搁下来了。
眼下有时间了,自然就得做起来了。
抹白灰什么的,自然轮不到小锦鲤去操心。
小锦鲤操心的是家里的家具,摆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