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玉苏听到有人帮自己说话了。
瞬间找到了自己的底气,眼睛一眨,眸子里出现水雾,显得越发的楚楚可怜。
小锦鲤眉头一挑。
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,“公子你倒是学过君子之仪,那敢问公子可否听过一句话?”
“什么话?”
“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。”
“你!”
年轻公子瞬间变了脸色:她的意思,分明就是在骂他多管闲事。
小锦鲤才不管他气不气,又开口道,“呵……看样子,公子是不知道了,真是可怜公子你饱读诗书,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。”
年轻公子张口想要辩解,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,最后只剩下面红耳赤。
最后,还是身旁一个沉稳的男声开口道:“沉阳,不可多管闲事。”
“我知道了,二哥。”那位叫沉阳的年轻公子,这才咬牙作罢,缩回了二楼不再开口。
楼下的小锦鲤听着那沉稳的男声,不由得挑了下眉头:这个声音,好像有点耳熟?
但是,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,她一时间又想不起来。
岑玉苏一下失去了帮忙出头的人,顿时心头更慌了。
那眼眶里的小眼泪,眼瞧着就要滴下来。
不过,已经被调动起情绪的围观群众们可不管这些,他们见岑玉苏失去了倚仗,顿时心里那原本针对岑有志的怒气,也冒了上来。
“不管怎么说,岑家人就是愧对我们万千的灾民,今日就要叫他知道,与人为恶,丧尽天良的后果。”
“大家伙儿一起来啊,把岑家的马车,给掀了。”
随着群众情绪越来越高。
岑家的马车,已经被抬起来了。
“啊——”
岑玉苏惊慌失措,亏得负责赶车的小山人机灵,飞快的将她从马车上扯下来……
岑玉苏从马车上下来后,只听到马匹一声嘶鸣后,受惊了一般的跑开了,而那马车“轰——”的一声被人掀翻,随后更是“扑通——”一声,掉进了一旁的河里。
马儿跑了;
马车被掀进了河里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,打得岑玉苏措手不及。
她红着眼睛指着众人:“你们,你们,你们欺人太甚了,你们等着吧,我要去报官,把你们全都抓起来!”
“呵……谁怕谁?”
“就是啊,谁怕谁,是你先挡住我们在先,出言不逊在后的,别说是你在这里闹了,就算是你爹来了,我们都不带怕的。”
很明显,围观群众很明白“法不责众”的道理,对于岑玉苏的恐吓,大家非但没有慌,反而不以为意,嘲笑不已。
大家嘲笑完,还特意将岑玉苏挤到路边。
并对着小锦鲤这边道:“孟夫人,路障我们都帮夫人清理干净了,夫人,请。”
“多谢各位了。”
小锦鲤客气的道谢。
丢给已经气红了眼的岑玉苏一个眼神,转身对柳哥儿道:“柳哥儿,我们走吧。”
难怪钟嬷嬷说,这大多数的人,都喜欢做恶人。
原来做恶人的感觉;
这么爽!
看着小锦鲤一行扬长而去,被众人无视了的岑玉苏,被气得直跺脚,咬牙切齿的道:“岑十七,你给我等着,我跟你不共戴天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