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芽儿端了炭炉进门。
一看到小锦鲤醒了,眼泪哗的一下子就掉了下来,哭着道:“夫人,你可算是醒了。”
“怎么了柳芽儿?”
小锦鲤皱眉,她一直觉得柳芽儿这丫头特别爱哭。
“夫人,你都昏迷好几天了,这几日,老夫人,公子,还有管家钟嬷嬷,我们都急疯了。”柳芽儿摸着眼泪,边哭便道,“夫人,你千万不要有事,好不好?不然我跟我哥会内疚一辈子的。”
因为夫人去月老庙的那一日,正是他们兄妹俩陪着夫人去的。
夫人与公子,待他们兄妹俩恩重如山;
若是夫人真的没了;
他们一定会内疚而死,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。
“傻丫头,你哭什么嘛。”
小锦鲤无奈的苦笑,“好了,我这不是没事了么,你别哭了,这都是快要说亲的大姑娘了,还老是这样哭鼻子,多笑人啊。”
一句调侃的话,逗得柳芽儿面红耳赤的。
眼泪汪汪的委屈道,“夫人,你才刚醒,就拿柳芽儿打趣儿。”
“我可是没有拿你打趣儿哦,咱们前几天不是去月老庙,你跟柳哥儿不是都求了姻缘签么。”
小锦鲤强撑着精神,“好了,别哭了,等我好了,我一定得去街尾的张媒婆家里,让她给你相个好人家。”
“人家才不要呢。”
柳芽儿急忙摸了眼泪。
孟许氏也在一旁跟着笑了起来,打趣儿道:“嗨,这有什么,自古男婚女嫁,年纪到了就该说亲了,等咱们十七好了,这事儿包在婶子身上,咱家也的确是需要喜事冲冲喜。”
“婶子,你也逗我。”
柳芽儿的脸更红了。
孟家终于出现了久违的笑声。
忽然,孟许氏想到什么,扭头吩咐柳芽儿,“柳芽儿,你快去厨房,给夫人端些参汤来,另外,你让钟嬷嬷把燕菜也炖上,哦,还有,你还得去一趟县衙,告诉庭舟,就说十七丫头醒了。”
他们家十七昏睡了好几天;
全靠那一口参汤吊着命;
眼下好不容易苏醒了,肯定得好好的补一补。
柳芽儿点头,欣喜的道,“哎,我马上去跟钟嬷嬷说。”
前几日夫人一直病着,家里的气氛也格外的紧张,似乎被乌云笼罩着一般;
如果,夫人醒了;
柳芽儿觉得,天空似乎都晴朗了!
……
岑玉苏昨儿就收到了七公主要回京的消息。
一大早她就跑到了驿馆门口蹲守,希望能见上慕沉阳一面,然而,驿馆守卫森严,她跟本近身不得,就被赶了出来。
在大街上转悠的时候,偶然听说慕沉阳会从南门离开长治县,她又专门跑了一趟南门。
不过,她去的时候。
慕沉阳已经走了。
看着空空如也的南门,岑玉苏异常的失落。
她有一种直觉:慕沉阳一定是一个能为她所用的女人,她相信,只要她把把握好机会,一定可以利用慕沉阳除掉岑十七和孟庭舟,为她的娘,为岑家报仇雪恨的。
可,慕沉阳走了。
她唯一的希望都走了。
难道,她真的不能手刃仇人,只能眼睁睁看着岑十七逍遥快活么。
不,她不甘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