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婚?”
老太太乍听到这个消息,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,好像没有太高兴,也没有太不高兴,更多的还是吃惊,她追问自己的儿子。
“逸容,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真的要和安夏离婚吗,是什么时候商量好的事,怎么一直都不说?”
这个事也太匪夷所思,一屋子里人纷纷诧异不已。
比起真的要离婚,老太太更关心的还是两孙子的心理健康问题。
封逸容轻轻合上了眼眸,从床边站起了身,对老太太说话,“妈,先将两孩子带出去吧。”
别人怎么样,封团团不知道,但他知道自己。
从这一刻起,他三观是真的塌了。
爸爸妈妈要离婚。
他要没家了。
哇地一声,当即坐在床边,仰头一声哀嚎。
张嘴他就哭了出来。
声音穿透屋顶,响破云霄。
但在哇哇叫的第二秒,便被一只大手啪地一声堵住了嘴。
安夏伸出手,一掌就盖在了封团团嚎啕大哭的嘴巴上,伴随着这一巴掌声,房间瞬间安静。
封团团小小受惊,泪水顺着两颊往下流,声音也消停了下来,低下头,他睁着两只水汪汪的眼睛,好奇地盯着安夏看。
安夏扫视屋里众人一圈,看见身前封逸容宽厚的脊背。
嗓音稳重低沉,她告诉屋里在场所有的人。
“谁说我们要离婚了?”
这一刻,她是孤敢坚定的,冷淡沉着亦是她对众人未说完的话。
这份自信从容,就代表着她的态度和立场。
只要没被坐实,只要封逸容没亲口说出来,那她和这位封二爷,就不可能离婚!
说到离婚的那刹那,安夏脑子里走马观花,瞬间闪过太多的东西,她没有钱,没有势,一旦离婚,别说两个孩子,她能不能活到明天,还是个问题。
她怎么可能会让封逸容说出她们要离婚。
看见安夏的样子,老太太又迟疑了。
这到底是要离婚,还是不要离婚?
所有人都诧异着,包括封诗诗。
正等着安夏给出一个交代,却听见安夏呕的一声发出呕吐声。
安夏连呕了两声,将手从封团团嘴边收回,作势捂在自己的嘴巴上。
这个样子,可把封韧吓一跳。
“妈妈。”
安夏另只手抬起手掌,忙摆了摆,眼尾发红,模样看起来很是难受,但她仍示意封韧自己没事。
抬头,看见老太太一脸担心的模样,安夏神情复杂。
放下手掌,她模样可怜。
“我和二爷是不可能离婚的,”她状似害羞,“其实,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有来得及跟二爷和大家说。”
连封韧都开始好奇起安夏要说的事,封团团静等着安夏要说的话,一个劲地停止着抽噎,不禁打起了嗝。
嗝打到一半,他听见妈妈说话,是对爸爸说的。
“二爷,我现在告诉你,应该还来得及,我想亲口对你说这件喜事,”这话,安夏怪不好意思说的,“二爷,我其实,怀孕了。”
“医生说,可能是个女孩。”
这话,看似简单,却炸得在场所有的人,一瞬间全都体无完肤。
封诗诗被雷劈着了。
老太太没比她好到哪里去,她足足懵了一分多钟,被封诗诗搀扶着,回过神来后才感觉心脏疼。
差点被惊的多年的心脏病都犯了。
然而,在场所有人的惊讶,都比不上初次听到这个消息的封逸容惊讶来的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