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妈,尽管这件事是爸爸的错,但那个叫吴珊珊的女人,你不能不管,再这样下去,恐怕我和封团团就要有后妈了。”
“没错,没错,没——”
咦,有后妈?
小团子顿时改了口径,鼓着一张脸,“爸爸要是给我找个后妈,我就叫奶奶打断他的腿!”
某人还有这胆量呢,安夏听笑了,被小团子掀开帽子,她缓缓起身,彻底摘下帽子,看向两人。
“两儿子,你们给我听好了,你们,只能有我这一个妈妈,”他封逸容敢劈腿,上天有报应,“他这辈子也成不了鳏夫,我安夏,你们的妈,只接受丧偶,不兴孩子改口。”
“对,对对!”
小团子有些没听懂妈妈说的话,但妈妈说的这么认真,就一定是对的。
“只接受丧偶,不兴孩子改口?”
三人雀跃有余,身后,却有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阴沉沉落下。
不知何时,封逸容已经站在了她三人身后。
安夏被惊的不轻。
偷听她说话,还没有声音,害的她以为自己在做贼心虚。
只见这位爷冷着一张脸,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。
再说话,嗓音比前次还要阴沉。
却是问封韧。
“我那匹红马驹,谁给你的胆子拉出来的?”
封韧这时还是知道分寸的,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,他自然清楚那匹小马驹在老爸心中的重量。
两相权衡之下,他缓缓伸出手指,嗖地一下指向身边这个在吊椅上坐着正悠哉游哉的老妈。
声音软和。
“是,老妈。”
矛头指向她,安夏愣了。
她好像记得封韧说,那匹小马驹是马王什么来着。
封逸容厚重的视线直接望了过来。
安夏原地坐正,就是背锅也要背的有骨气。
“你,你那匹小棕马,我可没骑。”
是真没骑,顶多拉出来溜了一圈而已。
想到这,安夏急忙又补了一句,“我就是见那马长得好看,拉出来欣赏欣赏而已,怎么了,你那马再宝贵,我拉出来看看都不成吗?”
自然是不成。
世间良驹岂是这等俗物可以随意践踏的。
暗色的脸,半天也没见缓和。
他直接放了话。
“再有下一次,京郊马场你不用来,让马场直接对你限禁,勒令你的终身消费。”
就玩了他一匹马而已,他当个宝一样。
安夏撇过脸去,对着空气发脾气。
“切,我才不稀罕呢。”
她要是不稀罕,那就不叫安夏。
那匹红色良驹,她驾驭不住,马性烈到非专业饲养员不能接近。
还没正式找练马的训过,冒然就这么被她拉出去,就怕不是人训马,而是马训人。
回头摔了个终身不遂,这下半辈子,看她怎么哭。
压下了面色,他隐隐划开眉峰,冷声,唤她。
“出来吧,给你新挑的马养足了精神,出来试试手性。”
说完,他便转身走开了。
背影宽阔,身量修长。
安夏指着自己,问两孩子。
“你爸,给我挑了匹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