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夏捂住脑袋,突然很上头。
再也顾不得放狠话,开始叫起苦来。
“我就,我想吐,我好难受……”
进门一口菜也没吃,说句话就喝杯酒,饶是个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住。
但难受归难受,她决不能在他面前低头示软。
当即正经了面色,站的笔直,一双大眼比小团子上午望她时还要精神。
自己解开了脖子上的纽扣,想透透风缓下酒劲,解完纽扣,还不忘用手指指着他。
“你,总之,就这么着,你休想再打压我!”
说着,这回她转身真的要走,却没想到身后人,神色冷的令人发寒,气氛瞬间就转了个场。
封逸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一把拉住了她,却不够,眼底的戾气以铺天盖地之势落下,转眼就席卷到了整个面上。
安夏还没反应过来,意识却是有的,赤裸裸被他面上的寒意惊到。
下一瞬,他就将她扣到了门上,脑袋挨了声响,撞的她直发晕。
她又开始了,意识渐无。
眼睛里只有他,身体似乎先于大脑做出反应,不知道摸到了什么。
好像摸到了他的头发。
他将她抵在门上,脖子觉得凉,才惊觉,他在扒她的衣服。
往常若是脑袋正常时,必然是要挣扎一番的,但现下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,那种莫名其妙的症状再次发生,她完全不能自控,恨不得封逸容来的更猛烈点。
封逸容却只是扯开了她脖子那块衣领,并没有更深的行径。
冰凉的手覆上她的脖子,单手推高了她的下颚,她被迫抬头,一双迷离的大眼睛望着雪白的天花板。
能感觉到他用凉飕飕的指尖,正一寸一寸在刮着她的脖子,来来回回两下,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封逸容眼底发凉,说话森然。
“和哪个野男人鬼混留下的痕迹?”
野男人。
安夏一个仰头回旋,瞬间将脑袋磕正,挨着他的手,被他冰冷的面容拨动,渐渐回了神。
眼睛出现清明。
单手摸上自己脖子上的痕迹,立刻了然。
推开他冰冷的手,她细细感受这点被挠伤的细痕。
疼死个人。
一道红痕若隐若现浮在她脖子间,要不是扒开衣服看,不知原来是这么长的一道伤痕,带着新鲜的印迹,衬在她皙白的皮肤上,格外显眼。
他垂眸看着,连眼尾都沁着寒。
“野男人,呵,”安夏拢了拢自己的衣领,说起来都是一身的气,眼睛里冒出火光,“是安岚那个小婊砸,她上赶着和我干架,把我挠的一身伤,这还算好的,你是没看到我胳膊。”
松开对她的禁锢,他渐渐收住气性,看向她这张冒火的脸,再看向她像明月一般的大眼。
寒意的脸,渐渐消了霜。
再度望向她脖子间那道显眼的红痕,眼底却又是一番凉。
“就这么点出息,连她也干不过?”
留下的痕迹,许久不能消,刺到了他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