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夏在家里相安无事,有饭吃,有动画片看,管家还给她切水果吃,可她就是无聊。
给某个臭男人发消息,那人却一直不回她。
从日起东升,晨来的阳光照在她背上,她趴在沙发上,一趴就是一天,转眼,绕了一圈的太阳,又从另一侧窗户照了进来,撒下夕阳的余晖,晒的她昏昏欲睡。
于是又开始生气。
一生气就给某人发消息。
一下午发了七八条,愣是没一条回。
这一整个下午,艾一便就注意到,老总桌上的手机,时不时振动一下,发着光,可那道光很快又暗了下去。
傍晚六点。
封逸容老友江修寒开着新买的法拉第,来约他去吃饭。
“不是说,你两个孩子已经丢给你媳妇养了,今晚有时间吧,南边来的太子爷,晚上约你去打牌。”
封逸容坐在偌大的办公桌边,批阅着文件,艾一与他对接工作,知晓自家老总行程,今晚工作很忙。
“没时间。”封逸容低着头,手里钢笔挥动,如是说。
江修寒甩着手里的钥匙串,笑了。
“你这就不厚道了吧,你就自己说说,我一年能约你几次,这个面子,你不会真不给我吧。”
批阅好的文件放到一边,封逸容慧眼如炬,视线投向他。
“遇到什么麻烦了?”
江修寒摸摸鼻子,确实有些不好意思,但又不能承认。
“哪里遇到麻烦了,二爷,你看看你瞎操什么心,”说着他站起了身,“对了,好像好久没看见你家安夏了,上次看,还是在你两儿子的生日宴上,听说她出了事故,不是很严重吧。”
封逸容没搭话。
江修寒继续道,“我看那电视上,她好像瘦了不少,果然重新复出,确实跟以前大不一样了,这,你要是有时间的话,约着嫂子我们出来吃吃饭呀。”
话说完,直觉一道阴冷的视线透到了他面上。
封逸容直接放下了手里的笔,望向他,面部无甚表情。
“安夏现在的脾气,”现在是个脏话连篇的小野猫,见人就挠,“大不如前,你有事,就给我尽早说事。”
江修寒那个怕呀,事到如今,瞒也瞒不住了,“二爷,封二爷,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,就是吧,我一表妹,好像把嫂子朋友给得罪了。”
封逸容微微蹙眉。
江修寒紧忙着补,“把人打了,在国外,已经扣押了,我是说嫂子那朋友。”
挑衅的人不知道挑对象,打人不成反被斯冰一顿捶,斯冰直接被关了,当然,那被打得可怜的人,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。
封逸容算是听明白了。
朝艾一挥挥手,示意他出去。
问,“是表妹还是情人?”
江修寒哎哟了一声,“我的好二爷,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跟我开这个玩笑,这个事吧,我估摸着你家那位还不知道,但事情急啊,那位明家的太子爷,他说晚上约我去吃饭。”
南边明家,后辈二三代,尽出文雅的人,肩不能扛,手不能提,偌大家族,书香门第,独独养出了这么一位能接他们家老爷子家业的接班人。
他老子在他面前,都说不上半句决断的话。
看向江修寒,封逸容呵笑了一声。
“你还真是会惹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