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眉,封逸容目色别动,看见她已经进了车,手里这束花拍的他心口热,花捡在手里,嫩黄的花色衬得他这身衣服,别样显眼。
收了面上情绪,转身,他与友人道别。
劳斯莱斯缓慢驶远,在台阶上观望的吴珊珊,是恨的面目全非。
“贱人,贱人!”
她说她是贱人,那位,在车里也没忘记拿唾沫星子淹死她。
一个小婊砸。
诚然,婊砸能上位,还不都是贱男人惯的。
“你要不要点脸,偷情都偷到了我眼皮子底下,就那么喜欢吴珊珊那类货色是吧,哪里都能看见她,你自己说说看,都被我撞见几次了?”
封逸容摘下腕上手表,唤他助理,“艾一。”
艾一坐在副驾驶座上,回头,解释,“吴小姐这次出现在会场,纯粹是个意外,事先我们并不知情。”
安夏才不相信他们。
“也就是说,前几次被我抓到,都是事先知情的喽。”
他将金表脱下,放在一边,安夏目光打量了两眼,而后,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,就觉得他这个表颜色不一般,好像是真的。
凑过头去,将这挂沉甸甸的金表捧在手里,好沉。
果然是真的。
眼看她忽然玩起了手表,兴趣瞬间转移,封逸容朝艾一望去,摆了摆手,艾一会意,立马转过了头去,将后座这面阔大的挡板直接升了起来。
安夏确实对他的金手表有点感兴趣,抱在手里,抱的是一个安心。
她现在这么穷,但凡看到有点花里胡哨的东西,总是眼睛放光。
手表放在手里,摸了又摸,最后颇有些恋恋不舍地又给放了回去,短暂的分心之后,她还是回到了正题上。
“我跟你讲,你这样,我可是要回去告诉两孩子的,叫他们知道,他们俩的爸爸原来是这个样子,哼,看你怎么交差。”
他盯着她,瞧着她一脸的小气性,什么都写在脸上,一时间,只叫他辨不出真假。
讳莫了眼神,眼尾悄然拉长。
并没有接她这个话,倒是先靠在了后座上,神态放松,一日的谈判结束,这时正是休憩的好时刻。
这么嚣张吗。
完全不把她的威胁当威胁,安夏可气了,眼看着他又要开始闭目养神,心里什么脏话都飙了出来。
却一句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讲就是了。
他转过脸来,看她兀自在那处,发着漫天的火气,看着看着,眼尾流出两丝不为人见的温和。
“怎么会到爱丁堡来?”
既然他问起,她还是可以小小得意一番的,“那当然是来谈工作的,才不像某些人,打着出差的幌子,三天两头往国外跑,切~”
撅起的唇瓣,很是能显示她现在的不平。
他要是不给她一个解释,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。
可他揭过这个事,就是不提。
“明天有活动,晚上住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