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她开始卸下头上的绷绳,脱下真丝外套,顺道又拨了拨柔顺的头发。
看得封诗诗快要流鼻血,赶紧把她脱到一半的真丝给她又挂了上去。
“你干嘛,大晚上的。”
安夏轻轻拨开了她的手。
将真丝外套悉数褪下。
“有事就快点说,我要去洗澡了。”
“昂……”
索性,封诗诗还是硬气了一回。
“我和元辛博吵架了,这个事你得帮我。”
“你们吵架,关我什么事?”
确实不关她的事,所以也不再打算理她,直接往浴室走去。
“安夏,这个事就是跟你有关,上次我闺蜜不小心陷害了你,还是元辛博帮你解围的,这次也是,他莫名其妙生气,说什么我台里办节目,请你不请他,你说他是不是有病,就为这么个事,一直和我吵,你最后不也是没去吗,值得他这么一板一眼。”
“所以?”
“所以,你去帮我跟他说一下,我没请他请了你,都是我哥威逼利诱,我才向你提了这个要求。”
安夏望着她,半晌,摇了摇头。
“不像是实话。”
能让这位封家的小公主真正放下身段来找她,嘴里说的却是这个事。
她不信。
“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吧,到底要我做什么,不说实话前,不用来找我,走吧,小公主,我该要洗澡了。”
“安夏!”
臭安夏。
臭大嫂。
从她卧室出来,也是奇了怪了,封诗诗觉得,她竟然不再像以前那样气的发疯,仔细想了想,好像今天打见到她的那刻起,安夏就没有和她吵的想法。
要换做往常,两人还没说话,互相怼人都先怼了个底朝天。
怎么回事。
怎么觉得今天的这个大嫂,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澡洗完,安夏换上她的睡衣,从自己的卧室出去,手里端了杯白开水,便十分熟稔地进了某人的房间。
这时,佣人还在屋里忙着收拾。
她找了个靠垫坐了下来,手里的水放到一边,开始敷面膜,给自己护肤。
屋里忙来忙去,此刻,洗完澡去了书房,又从书房回来的封逸容,看见佣人一个接一个从他卧室鱼贯而出。
“先生,屋里都布置好了。”
布置?
回了卧室,才发现屋里大变样。
像是干净的地方平白惹了灰尘。
到处都是她凌乱没有用处的东西。
就连那方床头柜,现在也被她大大小小放了不知道是多少的化妆品。
瓶瓶罐罐哪里都是。
“做什么?”
听见他的声音,安夏回过头来,坐在沙发上,伸长了腿,一边给腿上抹精油,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话。
“东西太多,只能明天再收拾了,你去睡吧。”
脸上敷着面膜,做事也不方面,她再次转回头来,专心给自己护肤。
屋里场面惊人。
再惊人,怕是也没有她惊人。
沙发上这么一个衣衫不整,将露未露的女人,大张旗鼓来他卧室,谁给她的勇气。
走到她身边,被这一地的箱包阻了脚,居高临下看向她。
“又作妖?”
作个屁。
“我卧室窗户坏了,只能来这边将就一晚。”
“客房不能睡?”
“都坏了。”
一整排的窗户都坏了。
听到窗户坏了,他转头将有动作,她仿佛将他早已看穿,“儿子的房间没事。”
这屋里实在不能下脚。
他踢了踢地上的睡衣箱。
“将就一晚,搬这些东西来?”